將宗佑這會兒正抱著個新晉的美人說話,聽得將木枝的聲音,他將自己的外襟掩了掩,儘量做出一個慈明父親的模樣。
“是木枝呀,快進來吧。”他道。
那美人見將木枝進屋,縱使再不甘願,還是悻悻離開了帳篷。
“這會兒不與你的朋友跳舞,跑到父汗這邊做什麼?”將宗佑還是很喜歡這個女兒的,他當下雙手扶上膝蓋,身子微微前傾,面上也掛了些和善的笑容。
“跳舞有什麼意思?還是跟父汗一起比較自在。”將木枝笑眯眯道,“不過,女兒過來,是有一件東西要交給父汗。”
“什麼東西?”將宗佑見自己女兒這般神神秘秘,不由得升起一點好奇心來。
“父汗可知,這是何物?”將木枝見父汗身子又往前傾了傾,她不由得攤開手來。
將宗佑往將木枝手中瞧去,便見她的掌中正正躺著一個兩指大的外圓內方玲瓏佩玉。
那玲瓏佩玉用的是不摻瑕疵的白玉,觸手溫潤,將宗佑雙眸一亮,直接將佩玉拿於手中。
“倒是塊好玉!”
他翻轉那玉佩去瞧,發現中間的方玉能靈活轉動,待得調整好角度,恰可與外圓紋路湊成一個“蕭”字。
將木枝見父汗親自捏著那玉佩檢驗,眼睛眨了眨,“父汗可看清上面的字?”
“是個蕭字。”將宗佑又仔細辨認了下,肯定道。
“那父汗可要瞧瞧背面?”將木枝又道。
將宗佑將那玉佩翻轉,恰可見一個“笉”字。
“蕭笉……”將宗佑差點把玉佩給丟出去。
乍然聽得大鄴朝太子的名諱自自己口中吐出,將宗佑嚇了一跳。
大鄴國土幅員遼闊,絕非納達爾可比擬。
將木枝趁勢將玉佩收好,再次抬頭望向父汗,順著他的話兒往瞎說,“不錯,這正是當今大鄴太子蕭笉的玉佩。”
將宗佑緩了緩氣息,方才的懶散一掃而空。他坐得挺直,認真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將木枝,“大鄴顥京距納達爾不止千里,你是從何得到這塊玉佩的?”
“不瞞父汗,這塊玉佩並非女兒所有,是有人想借此玉佩見父汗一面。”將木枝言想起時錦教的話兒,當下言道。
若她直說要見納達爾的可汗,便是見到了,也難達目的。
可若是先震懾一番,後頭的話兒便好提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