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沫看梁沐兒一臉得意的神情,便知道這是存心要讓自己出醜。
自己雖然已經進了學思堂,如若這學問突飛猛進,倒是會讓梁沐兒戒備自己。
“既然如此,妹妹有意作詩。那我們便順了她的意吧,只是我從小未學識疏淺,還望各位別笑話。”梁羽沫話裡話外都透露出自己文采不行的樣子。
叶音如聽聞可以作詩,並且是與晟王一起,笑著說道:“沫兒,無妨的。本來也只是切磋而已,王爺同我都不會在意那麼多。”
韓寧遠看著梁羽沫的樣子,想起偷偷拿走的那張宣紙,他倒是要看看面前的女子會如何表現。
梁沐兒見眾人都答應了,欣喜若狂,便出聲道:“那我們便開始吧!這規矩不如沫兒姐姐定吧。”
梁沐兒這話的意思,無非是在晟王面前貶低了梁羽沫,叶音如只顧著能與晟王一起,無暇聽梁沐兒說些什麼。
梁羽沫看了眼梁沐兒,面上有了些為難,說道:“這…這還是你們定吧,我也不知道有何不同。”
韓寧遠瞥向一旁的梁沐兒,面上的得意絲毫未減,說道:“既然如此,我與梁大小姐一組,規矩你們定。你們二人各一組如何?”
叶音如聽聞說道:“如此也好,沫兒有何不會的晟王也能幫助,倒是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梁沐兒見晟王有意幫助梁羽沫,也不好多說什麼。思慮許久,說道:“不如,我們作一個簡單的吧。每人接最後一個字作七言如何?”
眾人分分點頭,算是同意了梁沐兒的話。
“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梁沐兒率先開了口。叶音如也不甘示弱,接著說道。
“瑩徹無瑕照眼寒,無邊春意滿溪南。沫兒該你們了。”叶音如看著梁羽沫,面上滿是期待。
許久,梁羽沫都未開口。韓寧遠在一旁也不急不躁,緩緩說道:“南國烽煙正十年,此頭須向國門懸。”
…………
一來幾個回合,梁羽沫都不曾開口對詩。而韓寧遠也樂得跟在梁羽沫後面補充。
梁沐兒心中冷笑,說道:“姐姐和王爺耍賴,每次都是王爺接的。姐姐是不會嗎?”
雖然是一句玩笑,但話中已經將梁羽沫貶低的無可自處。身後平陽候府嫡女,學問還不如庶女。
這讓旁人知道,只會說是梁羽沫仗著身份不願多學。而梁沐兒雖然是庶女,卻對學識上勤學苦練。
叶音如看梁沐兒有意為難梁羽沫,面上頓時冷了下來。也顧不得晟王在場,出口說道。
“方才講好,沫兒與晟王一組。即使沫兒不答,晟王答出便好。小小年紀便這般咄咄逼人,和你那丫鬟出身的娘,並無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