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沫即使心思不好,但現在終究是平陽候府的女兒,此時如若傳出名聲問題,那便是損害了候府。
老夫人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這韻姨娘是該收拾一番了。
曾嬤嬤上前走到韻姨娘面前,剛剛抬起手。韻姨娘看著他說道:“你敢打我?你忘了我姨娘的身份?"
曾嬤嬤伺老夫人幾十年,這種事情見了無數,所以並不懼怕面前這位韻姨娘說道。
“怕是姨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那老奴便給您說一次。姨娘的身份原本是已去夫人的丫鬟,所以不是上的了檯面的人。
“原本為婢,即使當了姨娘也還是婢。剛進府的柳姨娘雖是上中縣尉的女兒,但是個嫡出身份自己和您又有不同。韻姨娘可清楚?"
梁羽沫看著方才韻姨娘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覺得分外可笑。
曾嬤嬤無疑是在提醒韻姨娘,她這個身份是怎麼得來的。不等韻姨娘回話,曾嬤嬤便掌起了嘴。
韻姨娘與先前挨家法時不同,雙眸只是瞪著曾嬤嬤露出了嗜血的寒意,並無叫喊。
待掌嘴完畢,梁羽沫出聲道:“祖母,天色也晚了。我們這就回了吧,至於韻姨娘她也知錯了,不如就罰她禁門一個月吧。“
梁羽沫這話正中老夫人下懷,便同意了梁羽沫的話,離去。
“姨娘,這個月您好生將養著。我會管教好沐兒的。“梁羽沫若有所思的看著韻姨娘。
“梁羽沫,你敢對沐兒有什麼手腳,我不會放過你。”韻姨娘的臉已經腫得很高,此時又這樣疾言厲色。
所以臉上的表情十分可笑,梁羽沫並未回話,只是搖搖頭笑著和琉璃離了院內。
一連幾日黑曜都沒有再來,梁羽沫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麼。
梁沐兒已經從佛堂放出,只是身子消瘦了不少。得知韻姨娘被關在屋內時,面上並無任何表情。
彷彿那人與她並無任何干系,也未曾去求梁恆將韻姨娘放出。
梁羽沫雖說有些驚奇但並未覺得有任何不妥,梁沐兒定是對韻姨娘離了心。
此次步搖之事,原本梁沐兒可以躲過。只是韻姨娘自己並未顧慮周全,怨不得旁人。
這日梁羽沫在屋內畫畫,紫煙進來說道:“小姐,淮南王來了,老夫人讓您去前廳。”
梁羽沫停下手中的筆問道:“是喚我自己前去嗎?”
紫煙搖搖頭,說道:“還有二小姐,方才我聽曾嬤嬤說二小姐已經過去了。”
梁羽沫笑了笑,繼續作著手中的畫,說道:“我們晚會兒再過去,主角已經登場了,配角晚些去也無妨。”
“小姐……”紫煙還想說些什麼,被琉璃制止了。
梁羽沫是個心思機敏的人,她這般做自有她的道理,旁人多說無益。
過了許久梁羽沫看著桌前的山水圖,十分滿意的說道。
“時辰差不多了,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