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姨娘嘴唇動了動終究沒有說話,眼眸中滿是恨意的看著柳如惜,而後又換了眼神看向梁恆。
梁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願看著韻清,語氣中也有些冷冽,說道。
“你身子不是不舒服?如今這是做?”
“老爺,我只是許久未見您了。不知哪個丫鬟亂嚼舌頭根子。“韻姨娘身上已經披上了件衣服遮擋著。
梁羽沫滿眼鄙視的看了眼韻姨娘,果真是方寸大亂了。
“姨娘,去傳話的是您身邊的丫鬟紫娟呀。傳話說您身子難受的緊,我們大家也顧不上吃飯便趕來看您了。”
韻姨娘轉動著眼珠在想對策時,只聽門外傳來了曾嬤嬤的聲,想必老夫人必定也來了。
“喲,這裡為何這般熱鬧?院內有何好東西。”老夫人滿是冷眸,寒意充斥著周圍的一切。
“老夫人,娘您怎麼來了?”柳如惜與梁恆同時轉過身看著老夫人。
柳如惜趕忙上前攙扶著老夫人的另一側,韻姨娘看在眼裡恨意更加明顯。
自己在平陽候府呆了這麼些年,從未有資格站在老夫人身邊,倒是這個剛剛進府的似乎在宣誓主權。
老夫人在柳如惜的攙扶下進了屋內座了下來,看著滿桌子的酒菜和跪著的韻姨娘,滿是厭惡。
半晌才悠悠開口說道:“聽聞你身子不舒服,驚動了府內所有人。你這是得了什麼病?”
“老…老夫人,只是丫鬟傳錯了話,惹得大家這麼晚來,真是韻清的罪過。”韻姨娘心中早已慌亂起來。
“祖母,韻姨娘身上剛剛只穿了一件紗衣,也不知她冷不冷”梁羽沫站在一旁,將自己剛剛看到的事說了出來。
“恆兒,你明日還要早朝。天色這麼晚先回去休息了吧。如惜你陪著恆兒。"老夫人不緊不慢的將事情一一分配著。
梁恆原本想拒絕,但是老夫人所說的話,容不得任何人拒絕。
待梁恆與柳如惜離開之後,老夫人吩咐嬤嬤將韻姨娘身外披的一件錦緞拽了下來。
果真身上只穿了一件與梁羽沫敘述差別無二的紗衣。
“韻清,這些時日你總是想盡各種方法,讓身邊的丫鬟去尋恆兒是嗎?”老夫人怒拍著紅木桌子。
“老夫人,我…我…我只是許久未見老爺了,再說我只是捱了家法並無其他處罰。”韻姨娘深知瞞不過老夫人,便如實說來。
“呵呵,你當我這雙眼睛是看不見嗎?我看捱了家法還不夠?”老夫人此時已經讓曾嬤嬤攙扶著自己起來。
“老夫人,我並未有錯,您不要偏心了柳姨娘。”韻姨娘依舊反抗著,只是臉上已沒有了先前的小心翼翼。
梁羽沫見狀立馬說道:“祖母,別生氣。沫兒覺得韻姨娘說的有些道理。”
老夫人怒氣衝衝的看著梁羽沫,語氣十分冷冽的說道:“呵,她有道理?沫兒這話可說錯了。”
梁羽沫看著韻姨娘,眼中的精明一閃而過,說道:“姨娘剛才說自己只是受了家法,老夫人並未禁她門戶呀!”
“梁羽沫,小小年紀心腸歹毒,你到底做些什麼。"韻姨娘知梁羽沫開口並無好事,厲聲呵斥道。
老夫人臉色越發陰沉的厲害,說道:“曾嬤嬤,掌嘴十下。竟如此出口損害嫡女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