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不在此處用膳嗎?”韓寧遠端起紅木桌上的茶杯,輕抿了一口。
“不了,晟王反正也無事,不如就在此用吧。”趙文瑄想著剛才的一口氣,反過來噁心著韓寧遠。
“呵呵,淮南王辛苦了。那就不留你了。”韓寧遠好像是這平陽侯府的主人般出言送著趙文瑄。
梁羽沫看著韓寧遠,不知說什麼才好。老夫人見韓寧遠有意留在此處,趕忙吩咐下人備菜,並囑咐梁羽沫安頓好晟王,便與梁恆離去了前廳。
韓寧遠還是如剛剛一般,坐在紅木椅子上品著茶。梁羽沫站在一旁,琉璃在門外候著。
許久,韓寧遠起身走到梁羽沫身旁,說道。
“梁大小姐,就讓本王在此處一直喝茶嗎?”
梁羽沫愣了一下,開口說道:“是羽沫招待不周,不如王爺落霞亭坐上一會兒吧!”
“甚好,本王早就聽聞平陽侯府花園裡的花,種類繁多。如此,小姐帶路吧。”韓寧遠面上帶著笑意,溫文爾雅。
此刻再將他與剛剛得起樣子連起來,好似根本不是一人。梁羽沫喚來琉璃,前往涼亭處。韓寧遠在身後跟著,看著梁羽沫的背影。
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女子到底是怎麼樣的人,經過怎樣的事。人前如此之禮,人後一人是眼眸中總是流露出悲傷。
“王爺,此處便是落霞亭。”梁羽沫突然開口,指著一旁的亭子淡淡的說道。
韓寧遠收起剛剛的思緒,面上又露出了不著邊際的模樣,說道:“果然名不虛傳,聽聞這滿院子的花是梁侯爺給你的生母葉氏種的,真是羨煞旁人。”
梁羽沫卻冷笑了一聲,語氣中甚是有一些冷冽。“但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花中的再多又有何用,不愛了還要這滿院子花做什麼?”
韓寧遠未想到梁羽沫會這樣容易露出自己的真實情感,她那眼眸中的恨意十分明顯。
“梁小姐此言差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苦衷。況且也不是人人都是如此。”
梁羽沫隨手掐了一枝花放在手中,那是葉氏生前最愛的刺玫。還未等韓寧遠反應過來,梁羽沫無意識是將刺玫根莖用力的握入掌心。
“小姐,您這手……”琉璃剛剛端著泡好的茶走了過來,眼看著血從梁羽沫之間滴落下來,疾步上前,滿臉心疼。
“王爺,正如這花一般,開的如此嬌豔卻還是帶著刺迷亂人眼。有毒的草開迷人的花,害你的人說愛你的話。世間萬物終究躲不過一個情字。”梁羽沫站在韓寧遠面前,一抹白衣在風中顯得十分倔強。
琉璃輕輕託著梁羽沫流血的手掌,說道:“王爺,奴婢扶小姐處理下手傷。”
韓寧遠擺擺手,算是同意了琉璃的請求。看著那一抹白衣,漸漸遠去韓寧遠喃喃自語說道:“梁羽沫,本王一定要知道你到底經歷了何事,向陽我們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