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香院內,琉璃小心翼翼的處理著梁羽沫掌心的刺。生怕力用的大些,再次傷了她。
“琉璃,你說當初爹爹既然能為了孃親手栽種滿院子的花,為何後來全部都變了。”梁羽沫已經沒有了方才落霞亭的倔強。
琉璃看著梁羽沫,不知說些什麼安慰她。
許久,琉璃將梁羽沫的手掌包紮好,囑咐道。
“小姐,近幾日您這手不能沾水了。”
梁羽沫看看那被白紗布纏好的手掌低頭笑了笑,方才竟是自己失禮了。
“琉璃,隨我前去落霞亭吧。剛剛竟把晟王丟在那裡。”
主僕二人還未出門,曾嬤嬤便進了院內,說道:“大小姐,老夫人傳您過去。”
“有勞嬤嬤了,只是晟王還在落霞亭………”一時間梁羽沫竟不知怎麼回了曾嬤嬤。
“回大小姐,晟王已經離府了。說是突然想起有公務在身,改日再來。”曾嬤嬤淡淡的回著。
梁羽沫點點頭,便隨著琉璃一同前往老夫人處。此時老夫人正在主座之上喝著茶。
看著梁羽沫漸漸走了過來,放下手中的茶杯。雙眸看著梁羽沫右手手掌的白紗布,面上有些難看。
“不知祖母喚沫兒前來何事?”梁羽沫只當未看見老夫人的神情,行著禮。
“你起身坐吧。今日淮南王與晟王同時來了候府,你可知何事?”老夫人觀察者梁羽沫的表情,說道。
“回祖母,沫兒猜想淮南王可能是為了昨日的那支金凰玉搖。至於晟王,沫兒愚笨並不知其來意。”梁羽沫面上看不出任何疏漏。
更何況,晟王今日來的目的,她是真不知。
“哦?你這手是怎麼了?”老夫人看梁羽沫並未隱瞞自己,這才開口問著梁羽沫的手。
“祖母關心,剛剛在落霞亭不小心被花刺傷了手,無妨。”梁羽沫心中冷笑一聲,這老夫人確定了今日兩位王爺來此的目的,才出口問自己。
果然一切都是以候府的名譽為第一,什麼親情孫女。在老夫人眼裡更不不值一提。
“祖母,沫兒還有一事請求。”梁羽沫緩緩開口說道。
老夫人手中轉動的佛珠停頓了一下,隨後又動了起來。
“何事?既然這候府後院已經由你當家,自己定奪就好。”
梁羽沫面上依舊是笑著,起身恭敬地看著老夫人,她這是在提醒自己這候府背後定奪之人是她。
“祖母,沫兒這些日子每天都在抄寫佛經送入佛堂。只是這手如今怕是好幾日不能碰筆了。”
“不如,讓沐兒替我抄寫幾日,已盡孝心。”
老夫人點點頭,梁沐兒雖說關在佛堂一月,但並沒有任何事。如今給她找點事做也好,便同意的梁羽沫的請求。
佛堂內梁沐兒正在跟身邊的珠翠抱怨著,平日裡她便不喜愛這香味。
現如今已經呆在這裡快兩天了,整個人都不好了。只聽門外傳來聲響,便以為是老夫人放她出去立馬端跪在蒲團之上。
梁羽沫剛剛踏進屋內,只聽梁沐兒委屈的說道:“祖母,沐兒知錯了。日後一定改,平日裡祖母最是疼愛沐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