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男人垂著頭,半晌才道:“是,屬下此次不會再失誤了。”
“怎麼解決?衛渡遠不定在那裡設好陷阱等著你呢,就等著你自投羅網。”太子看著地上跪著的不成器的屬下就是氣不打一處來,“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太子心念一轉,又道:“罷了,做得再露馬腳些,看起來像是陷害於本宮般。”
那男人聽了這話又是一個躬身:“是,屬下必不再負殿下所託。”
太子向後靠坐在椅子的靠背上,放在扶手上的手禁不住慢慢握緊,到底是他沒沉住氣思慮不夠周全這才造就瞭如今的局面,等了這般久了,不該這般著急的。
元福站在衛渡遠身後,低聲道:“少爺,你信那黑衣人說的話嗎?他的意思可是……”太子的人。
衛渡遠沒說話,就是因為是太子的人一切才合情合理的不是嗎?
“就是這兩日了,總能瞧出些端倪的。除非是要利用這黑衣人陷害誰,不然派這人來的人定然會心慌。”
翌日一早衛渡遠就聽到元福說有人給那黑衣人下藥,一通問下來不過是說被人收買了,至於是誰卻是不清楚了。
衛渡遠揮了揮手:“罷了,問不出來什麼了,放了他吧!”
要衛渡遠給他找個大夫是沒可能的,不過他說到做到,說放人便放人。
衛渡遠到底還是把這事兒告訴了衛磐和壽春公主,壽春公主‘蹭’地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不可能,皇兄斷不會這般算計將軍府的,定然是有什麼人誣陷的。若真是皇兄做的,他更不會留下什麼把柄。”
衛磐雖說五大三粗的,也不大會那些個勾心鬥角的東西也覺著壽春公主說得有道理:“渡遠,公主說得對,莫中了奸人的挑撥離間之計。”
衛磐不禁長長嘆了口氣:“我們將軍府就算什麼也不做都是被歸為太子一派的,況且我們本就打算為太子做事了。”
壽春公主連忙附和:“對啊,皇兄根本就沒必要那般做,皇兄那般聰明,他當曉得他若真這般作為不過是讓他與我們將軍府生了間隙,就算是傷了恭親王府那邊的人在父皇面前的信任又如何,到底是得不償失的。”
衛渡遠卻不這般認為,太子不過隨意收買了一個將軍府的下人來下毒,若真是旁人嫁禍那也太過收不住腳了,除非是他自己想把自己從這件事裡摘出來刻意露出馬腳來誤導他們。
“我也曉得這件事尚且不可蓋棺定論,我今兒告訴你們也不過想你們留個心眼罷了。”
衛渡遠臉上並無甚變化,淡淡道:“公主,你已嫁於將軍府多年,不論太子以前是如何對你,人都是會變的,你在皇宮中生活多年該也見過不少如此這般事。”
說著,他又對壽春公主作了個揖:“我是小輩並無教訓你之意,不過曉得公主向來是個聰明人,該是想得清其中關節。太子待你自是真心的,將軍府於他卻並不是那般牢靠。這府中的事兒還要勞煩公主多多費心了。”
壽春公主很快鎮定下來,點了點頭道:“將軍府的事兒是我的本分,我會處理好的,那玉葉也該收拾了。當時我教錦瑟要以理服人,卻忘了教她拿出主子的氣度來,也是我的錯。”
說到餘錦瑟壽春公主的情緒不免低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