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乘坐的列車已經開始檢票進站了,沒辦法,春運車票真是一票難求,想要改成去西安的車票,簡直是天方夜譚。我決定先回鄭州,和書生、老許商量一下。
到達鄭州天剛亮,書生和老許來接站。在路上時,我已經給他們打過電話,將遇到四爺的前前後後告訴了他們。沒想到,書生和老許和我的判斷一樣,西安,這個專業首都一千餘年的城市,應該就是龍四爺的目的地。所以,書生和老許這兩個傢伙一致決定,立即啟程趕往西安。這倒好,我還沒出站,又入站了。路上用的東西老許已經備好,書生在網上已經訂好車票。於是,三人開始了西安之旅。
雖然已經是2012年的春節以後,火車上還是人山人海,大量返城的民工,扛著大包小包擠在車廂過道內。我、書生和老許坐在一起,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聊著龍四爺。
書生說:“四爺也太不講究了,說走就走,這又突然出現,還被警察追。丫的不會是壞人吧?”
老許道:“書生你能地道點嗎?人家四爺在那古墓裡救你多少次?”
我也覺得龍四爺不是壞人,至少我的直覺這麼認為。至於警察為什麼追他,我一時半會也搞不明白,也許是個誤會也說不定。
說來說去,這次我們的西安之旅,並沒有什麼目標。只是一時心血來潮,或者是迫切希望見到四爺的心情,讓我們三人盲目的走上這條追尋之路。我攤開那張揣在懷裡的A4紙,拿給老許和書生看。他倆低聲研究了半天,也沒個頭緒。不過我們三人分析著,這龍四爺去西安並不是最終的目的地,那亂七八糟的線條,到達西安後,又折向好多地方。西安應該只是一箇中轉地。
老許說:“看這線條的走向,應該是雲南、西藏和新疆三個方向。”
我也這麼覺得:“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哪個方向。而且…而且這三個地方都很大,下轄的城市也很多,每個城市又有很多縣城、鄉村。我們很難猜到四爺到底要去哪裡。”
書生說:“灑家覺得你們就是想得多。你們看哈,這張紙條哪來的?四爺偷偷塞給夏總的,對不?那也四爺在後有追兵、前有夏南的情況下,為啥還要偷偷塞到夏總兜裡?”
“你的意思是…龍四爺故意告訴我們他的去向。”我明白了書生向表達的意思,“那就是說…”
“對啊!書生你還真不簡單。我們一著急都沒想到這層意思。四爺既然有意告訴我們去向,就一定會在西安等我們或者留下其它線索。”老許也很是興奮。
很多事就是這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書生雖然有時候愣頭愣腦、頗為無厘頭,但心眼兒很靈,頭腦也活。四爺應該是有意讓我們去西安。那麼,他肯定會在西安給我們一些提示。
到西安已經下午3點左右了。剛出車站,書生就拉著我們要去吃什麼羊肉泡饃,說這裡吃的泡饃才算地道。我們帶的行李並不多,各自揹著包,打算先找個賓館住下再說。老許拿著手機在找住的地方,我掏出煙,分給書生一支,剛要點上,孃的就發現有些不對勁。離我大概三十米有一個人行跡非常可疑。原本是我不會在這麼多來來往往的人中注意到他,但那人刻意往後一閃,讓我覺得非常特別,就留意了一眼。這一眼不白看,煙也不點了,拉著書生和老許就開跑。
書生哇哇大叫:“夏總,你早上沒吃藥啊!跑個球啊!放開手!灑家衣服都要被你扯爛了,我沒發現你還好這口兒啊。”
“你他孃的別嚷嚷,閉上嘴,快點跑。跑慢了,你丫就留這天天吃泡饃吧!”我跑得急,又拉著兩個不使勁的人,一會兒就氣喘吁吁,“書生、老許快跟我跑,他孃的後邊有人!”
老許一邊慢吞吞地跑一邊問我:“夏南,你彆著忙啊,後邊有人就對了。難道還有鬼?”
“對對,就是有鬼!我看見…看見阿土了!丫的就在後邊。”我確定剛才在火車站出站口那鬼鬼祟祟盯著我們的就是那個土了吧唧的阿土。
聽見“阿土”兩個字,老許和書生一個字都不說了,跑得比我還快,到最後,成了他倆拉著我在跑。
我們沒有目標和方向,只是順著站前廣場往外跑,人們紛紛閃開,還有人咒罵著。現在也不顧不得了,阿土的身手我們是領教過的,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在西安,不過被他抓住,絕對沒有什麼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