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珀點了點頭,他早已仔細的打量過同個牢房裡的其他人,除了白珀徽音和那兩個女孩,還有兩個男人,一個老人,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從進來之後始蜷縮在一個角落裡,與其他人沒有過交流,白珀和她對視過,在她的眼裡充滿了灰色的絕望。
兩個男人似乎是那位老人的兒子,白珀從他們昨夜的對話中,瞭解到他們是被老人的大兒子賣到了這裡。
老人的心酸無奈,兩個兒子的憤恨與抱怨,女人的絕望,兩個姐妹的恐懼,讓這個牢房裡充滿了負能量,而白珀的話帶給了他們些許的希望。
“笑話,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憑你一個人,不可能逃出這裡的。”角落裡的女人突然說道,她的一番話打消了大家的熱情。
是啊,這裡可是帝國暗殺部,遠在帝國叢林,除了有重兵把守,還有像赤瞳和納塔拉那樣的帝具使。
憑白珀一個人,怎麼可能離開?
白珀沒有多說什麼,言語難以改變一個人絕望至極的心,唯有行動才能證明一切。
惡魔之血在白珀的體內沸騰,白珀感受到了熟悉的寒冰之力,牢房內溫度驟降,白珀抬起手,牢房的門頃刻間被凍成了冰雕。
“留下來吧,我需要你的幫助。”此時牢房外卻走來一人,她踩著黑色長筒靴,腰間配著一把長刀,刀在鞘中,卻依然散發著恐怖的寒意。
昨天赤瞳的到來,就看出了白珀也是一名帝具使,今天特意在沒人的時候想來找白珀談一談,正好撞見白珀要越獄。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白珀冷冷說道。
“我可以帶你們離開這裡。”赤瞳說道。“我叫赤瞳。”
“白珀。”
“帝國已經腐敗,政權被大臣一手掌控,皇帝淪為了他的傀儡,在大臣的統治下,帝國民不聊生,人們心性扭曲。有許多政治家奮起反抗大臣的暴政,都被大臣安上了的罪名,讓我們這些所謂的暗殺者將他們殺害。”赤瞳敘述著她所認知的帝國。
“死在我手裡的人,很多……知道那天我接到暗殺一位大將軍的任務,我才看清了帝國的真面目,她叫娜潔希坦。我和你們一樣,都是被賣到這裡來的,最後活下來的,只有七個人,其中包括我和黑瞳,還有納塔拉。黑瞳是我的妹妹,納塔拉則是我們之後認識的同伴。”
“納塔拉曾是一個單純天真的女孩……”
“那個用槍的人,他不是男的嗎?”白珀打斷了赤瞳。
“不,其實她的女孩,只不過為了保護自己,剪了短髮,讓自己更像一個男孩。在來找你之前,我和黑瞳談過,想帶她一起離開,可是她拒絕了……帝國腐敗的思想深深烙印在她的腦子裡,而這些年的暗殺任務讓她變得殺人成性。”
“納塔拉和她一樣,所以最後,我只能來找你了。儘管我們素不相識,但是村雨能夠感受到你的強大,我想請你和我一起離開帝國,加入反抗軍,摧毀帝國的腐敗制度!”赤瞳手握腰間的拔刀劍,它便是赤瞳的帝具,斬必殺——村雨。
白珀回頭看向了徽音,如今精洛石在大臣手中,而赫斯特就潛伏在大臣身邊,他們想要拿到精洛石,就必須找到大臣。
帝國的腐敗深入人心,這也是帝國常年戰亂的原因,白珀甚至覺得,自己可以順勢加入赤瞳,推翻帝國的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