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里奧心中有著猶豫。
真的要以這種方式去重新復甦的主的榮光嗎？
那他們和那些惡魔有區別嗎？
審判長豪爾赫能夠感覺到教皇的猶豫，他抬起了頭看著教皇，問出了一個問題：
“教皇陛下，主曾以洪水來洗滌世人的罪惡，您認為這是罪惡嗎？”
“這？”
馬里奧遲疑了。
這是罪惡的話，那麼主不就成了罪惡嗎？
但如果說不是罪惡，站在人類的角度，僅僅是因為邪惡就清洗整個人類，這是絕對是算不上是善良或者仁慈。
“凡人思維嗎？”
馬里奧喃喃道。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人類一思考，上帝就發笑。
不是一個維度的思維往往會差千里萬里。
在上帝的角度，或許清洗世間的罪惡並沒有什麼不對。
就像是自己家的櫃檯髒了要擦一下一樣，如此的普通。
或許在主看來這種讓魔鬼現世的方式，也不過是讓人們知道在他庇護下的世界有多麼美好的一眾方式罷了。
“可是主真的是全知全能與仁慈善良嗎？”
而且在馬里奧心中他仍舊有著疑惑，讓上帝降臨真的是好還是壞。
在看過烏爾班五世留下的記錄後，他便有著疑問。
連跟隨主一起奮戰多年的教皇都對主產生了質疑，那麼很可能這裡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他甚至停下了本來準備的快速兼併教會的行為，就是想知道那歷史的背後發生了什麼，主究竟是什麼模樣。
“主必然是的，教皇大人，您要知道我們是主的牧羊人。”
審判長這是在提醒教皇注意他的位置與言辭。
沉默，沉默的風在教堂的迴廊之中吹動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馬里奧撥出一口氣後，緩緩吐出四個單詞：
“好，我同意了。”
同意是處於多方的權衡，包括教廷現在陷入到的輿論攻擊、包括教廷必須的發展、也包括對於主的試探。
如果主並不是傳說之中的仁慈與善良，那麼黑暗便是他們的助力。
如果主真的是傳說之中的全知全能、仁慈善良，那麼黑暗即使肆虐也會在主的榮光下避退。
那麼，就讓我們賭一賭，我們信仰的主是什麼模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