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面都是與夙塵安有書信來往的人,至於是一一辨別還是格殺勿論,便全看太子殿下心意了。」
他倒是還想再查,可一來他的身子狀況不允許,二來他還需費心壓制朝堂的其他勢力,所以便只能報給夙離霄一個籠統答案了。
「江湖?朝堂?敵國?夙塵安為了除掉我,還真是撒費苦心。」冷笑著扯了扯嘴角,夙離霄將書信塞進懷中。
聊勝於無,有了目標,他自會查清一切真相。
「對了,在我之前,夙塵安還曾找過公孫羽。」至於那二人有沒有達成合作,公孫止便不知道了。
指尖微微一頓,夙離霄腦中突然劃過了什麼,卻快的令他沒有抓住,「安國公可是你埋在夙國的人?」
這幾日他陸續收到了盛京的傳信,明修順利高中狀元,被皇上破格調入刑部,至於夙小墨兄弟倆……
整個後宮被這倆小子攪得天翻地覆,偏偏他們頗受寵愛,又滑頭的令人抓不到任何把柄,折騰的姜妃與衛淑妃苦不堪言,整日裡疲於奔命。
再來便是夙塵安了,他寫給公孫止的信件被當場抓獲,若非他抵死不認,一個通敵叛國的名頭便能叫他瞬間見了閻王。
不
過此事仍舊鬧得沸沸揚揚,皇上更是將他罰去了皇家陵寢跪祖宗,這對於一向心高氣傲的夙塵安來說,恐怕比死還難受。
最後再說安國公,刑部的人查出他與離國確有書信來往,只是他背後之人是誰,暫且不知。
疑惑地皺了皺眉,公孫止強撐著坐了起來,男人屈起雙腿,狹長的狐狸眼噙著一絲不解,「安國公是何人?我與他並無關係。」
那也就是說,安國公背後的主子另有其人,究竟是誰,能夠瞞著公孫止與他偷偷與安國公來往?公孫羽嗎?
「這件事我會再調查,你且好生休息吧,公孫瀾的身世,我會告訴他。」公孫止大限將至,沒有必要撒謊,更何況他們已然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對盟友有所保留,無疑是一件愚蠢至極的事情。
臨走之前,席輕顏留下了幾瓶藥丸,這些能夠暫且壓制公孫止體內的毒性,不至於叫他喪失了理智。
二人乘著馬車回到了小院,院中,公孫瀾正一臉失落的撐著腦袋,少年面上的茫然以及對未來的不確定,都讓他處在了一種極度惶恐的情緒中。
他原以為自己還可以是那個瀟灑肆意,處於庇護中的少年,可有一天,有人告訴他,他的兄長要死了,他要獨自一人面對生活的風吹雨打,這種種打擊於公孫瀾來說,無異於重塑了他的世界觀。
他要怎麼辦?他要如何才能救兄長性命?
離國眼下內憂外患,他文不成武不就,拿什麼與公孫止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