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小人持槍,抬起槍便轟在劍光上,槍頭神龍隱現。
劍光摧枯拉朽地刺穿了他,暗了一分。
第二個小人拿劍,劍身周圍雪花漂浮,雪花凍成寒霜,紛紛落到劍光上。
劍光迅速斬破寒霜,暗了二分。
第三個小人揹著一個巨大的劍匣,掐指間,身後出現了與他體型相似的又一小人,兩人合力將劍光困住。
劍光花了點時間才從小人的困陣中脫身,看上去竟不及剛出現時四分亮了。
直至此時,他遇到了最後一個小人。
小人揹著琴,提著劍,肩上站著鳥,看上去頗有些蕭索。
他對著劍光揮出了一道墨色的劍光。
兩道劍光相撞,隨之冰消雪融。
血光逐漸褪去,老人的衣裳不知何時炸開,露出精壯的上身,沒有一絲傷口。
水東流和晝西沉的臉色沉了許多,他們對視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凝重和不可置信。
他們決定再試試。
棋再落,以山水為盤下出一局絕殺之勢,將老人困於其間。
筆再揮,以天地為紙畫出一尊古樸的鼎,緩緩向老人鎮去。
老人沒看鼎,也沒注意棋局,他只是蓄力斬出一劍。
劍光滔天而起,先破了棋,後斷了筆,只在剎那。
水東流和晝西沉同時吐出一口血,晝西沉離得更近一些,受得傷也要重些,看上去竟有隕落之兆。
老人輕聲道:“雖然始終未曾踏破那一線,但你二人離得更遠,自不會是我的對手。”
水東流落到地上,攙著同樣重傷的晝西沉,血水打溼了衣衫,流了一地,看著頗有些悽慘,“看來再過不久,泣血閣也會成為一門雙合道的頂級門派了。”
老人對此不屑一顧,“昔日天山一門六合道都敗了,一門雙合道又能如何?”
水東流咳了兩聲,笑得有些慘兮兮的,“那會兒的紅麟閣太強,並不能說明天山弱。”
老人說道:“可紅麟閣也隕落了。”
水東流說道:“人族以部落為居,尚未開國時,南北亙有一山,名為天斷,山之高,便是腳力最好的人花上一生也難以窮盡,可你看現在,世間可有一山名為天斷的?”
老人眼神微閃,似有所感。
水東流說道:“萬物終有凋零時,或許老皇主就是基於此點考慮,才把萬歲二字從禮儀章程中去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