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個妖女給本皇子立刻拿下。”拓跋澤終於逮到了機會便不由分說地當即命令道。
衣上雲怒瞪了他一眼,拓跋澤眼裡立刻閃過一抹心虛。
很快,她又忙將目光轉而看向此時正傷心欲絕的拓跋宏。
“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放開我。”一邊叫著,一邊掙開了侍衛對其雙臂的禁錮。
只一個勁兒朝拓跋宏大聲解釋道:“二皇子,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要相信我,我沒有殺老國君,我真的沒有殺老國君。”
然拓跋宏卻一直只愣愣地盯視著腳下的地面,緊緊握著雙拳,似是整個人都被隔離了一般,什麼都已聽不到,只有雙肩隱隱約約似是在不停地顫抖著。
“自從二皇子殿下走了以後,便只有你一個人在老國君的身邊伺候著。難怪你整日裡如此殷勤,竟是早已圖謀不軌。有人更是親眼看見那夜你從老國君的帳篷裡一走出來,便急急收拾行囊鬼鬼祟祟的騎著一匹快馬逃走了。若不是你,還會有誰?”那送信的侍衛又極合時宜地補了一句。
拓跋澤像是對侍衛的此番舉動頗為滿意,倆人暗暗對視了一眼,俱都悄悄地嘴角斜出了一抹狡黠的弧度。
“你血口噴人,我之所以連夜急著趕路,那是因為我答應了老國君要將……”話已到了嘴邊,衣上雲忽覺得不對,心中立刻明白了她是著了道了。
遂看了看拓跋澤,又看了看那名來報喪的侍衛的臉,心裡暗暗思量著道:“一名小小的侍衛,自是不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在兩位皇子面前顛倒是非黑白。他的身後,一定有強大的後臺支援,那個人……”
衣上雲再次掃了一眼這兄弟兩人在突然得知其父王過世的訊息後完全不同的態度,頓時心裡斷定:“那個人一定是...拓跋澤。難不成,殺害老國君的真正凶手...竟是他的親生兒子?”
一念至此,衣上雲頓時驚呆了。
她沒想到,拓跋澤竟然喪心病狂到了這種地步,然仔細一想,可她又有什麼證據呢?
她究竟該如何才能在這兩兄弟面前說清楚這件事呢?
拓跋宏顯然還沒有準備好告訴拓跋澤關於老國君已經將天馬兵符傳給自己的事情。
而拓跋澤也一定還不知道天馬兵符已經被自己從龍捲風裡拾了回來,並重新又回到了拓跋宏的手裡,否則他一定早都已經按耐不住了。
他們畢竟才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她即便全都說出來了,就自己方才的一切所作所為,對他那般地決絕無情,此時的拓跋宏真的還會相信自己說的嗎?
再者,若是此事一旦繼續追根究底下去,那她到過西秦軍營,見過軒轅翰的事也一定會被暴露出來,到時候還不知道他們又會怎麼想?她怕是真的就徹底百口莫辯了。
想著想著,她都不敢再繼續往下想去……
就在她思量之際,拓跋宏隱忍著心中巨大的悲慟,緩緩沉聲果不其然地開口問道:“從腹地到軍營,理應昨日便能到達。那麼在此期間,你又去了哪裡?”
此話一出,拓跋澤頓時抬起頭來緊張的盯視著衣上雲的眼睛,唯怕其將自己與她搶奪天馬兵符的事給說了出來,拓跋宏對自己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