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揉著胯骨,笑道:“不過是自尋苦頭罷了。”
兩人來到條椅上坐下,拿起礦泉水喝了幾口。
歐舟笑道:“還是師兄有勇氣,要我,就不敢妄想著硬接你的臨空旋身側踹。”
“其實我若想一擊奏效,也必得看準時機,只有在對方亂了步法之時,才能制勝。比方說剛才吧,你只需極速的一個側滑,就能化解了我的絕殺。”
“我的連環三腿也是那樣啊,對方身形不亂,我也難以取勝。”
“嗯,看來我們都對自己有個客觀的認識。那就是善於製造戰機,而不是盲目使用絕招。”
“比方說,師兄擊敗吳寅之時,就是先誘使對方犯錯,再抓住機會一擊制勝。”
啪啪啪,掌聲驀然響起。二人回身看時,不知道什麼時間兩位教練已經來到身後。
他倆趕緊站起。陸一鳴一擺手,讓他們坐下,笑道:“既用腦又會用力,這才是臨戰制勝的法寶。看來你倆已是深有體會了。”
金正浩操著不太純屬的漢語,豎著大拇指一晃,笑道:“你們倆個,將來的建樹必定在我們之上。”
“不是兩位教練的悉心調教,我們也不會有此建樹。”江陽謙虛道。
“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若是一塊頑石,任你是張真人再世,呂洞賓輪迴,也點化不成美玉的。”陸一鳴道。
金正浩頻頻點頭,接道:“謙虛的人好學,是他們善於發現別人的長處,明白自己的缺點,歸納總結消化後為己所用。你倆正是具有了這樣的品質,又有著極高的天賦,想不有番作為都難。”
江陽生性詼諧,又極調皮,笑道:“二位師尊,你們還是去幫師弟妹們好好的練習吧,再說下去,我會暈的。”
歐舟笑著幫腔:“是呀師尊們,我們這是自習課,需要安靜的思考和練習。千萬不能讓我倆飄飄然。”
陸一鳴和金正浩對視一眼,皆是一笑,說道:“別的弟子都像你們這樣好帶,我們就省心了。”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不成想那邊過來了兩位女弟子。
她倆一個叫王楠,才拿到藍帶不久,一個叫趙靜怡,腰間繫的是綠藍帶,倆人剛上了趟洗手間回來。
聽到教練的話,嘴巴一撇,佯作不高興的樣子大聲的自演自唱道:“姐妹們,聽見了沒,師尊們有了得意弟子,就開始詆譭我們這些頑石了。”
趙靜怡的嘴巴更損,接道:“可不是嘛,誰讓我們的悟性不如兩位師兄呢?唉,生就的骨頭長就的肉,要怪,就怪自己的父母親好了,誰讓他們生下我們這種臭魚爛蝦呢?”
陸一鳴生性嚴肅,略有點木訥,不善辯詞,聞言自是面色漲紅,卻不知如何應對。
金正浩卻是個好口才,以攻為守的笑道:“你們倆不好好練功,專門跑來偷聽是吧?”
“嘿嘿嘿,姐妹你聽聽,我們的金師尊什麼時間學會了豬八戒的耙子了?”王楠說完捂著嘴巴眨眨眼,偷笑著瞄了江陽一眼。
趙靜怡看起來與王楠很投契,心思也轉得極快,狡黠的一笑說道:“估計是前幾天看了大聖歸來學的吧。”卻俏皮的衝著歐舟吐吐舌頭。
江陽和歐舟素來知道這倆丫頭最喜鬥嘴,難能可貴的是她倆的一唱一和,常常能把別人氣的無言以對,也能把正在生氣的人逗的哈哈大笑起來。
見二位師尊不好應付,江陽板起臉,倚仗著大師兄的派頭喝道:“我看你倆是豬八戒的嘴巴,盡是嘴皮子上的功夫,再不好好練習,秋天等著挨板子吧。”
歐舟接道:“就是,小心秋後算賬。”
王楠嘴巴一撅,嘟囔道:“仗著是師尊的得意弟子,就會耍威風。”一把拉起趙靜怡的手,嘻嘻哈哈走了。
歐舟衝著她們的背影笑道:“啥時間你倆也讓師尊們得意一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