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個簡在警察心的慣犯了。
齊明理笑著給兩個警察遞上綠豆湯,簡要地講了一遍事情的經過。
那胖警察道謝一番,將贓物收拾好,給那人戴上手銬,和瘦警察一起將他帶走。
我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心想這北方省的警察效率有點高啊,五分鐘不到就把小偷帶走了,跟取快遞一樣。
牛飛宇叫了一聲,我們這才發現那封信還放在桌子上,可能是離那個包太遠了,胖警察以為不是包裡的東西。
齊明理撓撓頭,試探性地問:“要不我們把它送去給警察?”
我們四人看著陽光普照下的街道,一起低下頭保持沉默。
齊明理嘆了口氣,感覺自己說了句傻話,也坐下來繼續吃飯。
待到杯盤狼藉之後,牛飛宇打了個飽嗝,伸手拿起那封信搖了搖:“要不我們把它拆開看看?”
齊明理搖頭,覺得這樣不好,有悖道德。
我總覺得這封信有些奇怪,為什麼要被以這樣奇特的方式送出去,什麼資訊都不寫,便支援把它拆開。
王林和陳才美覺得無聊,就也想著把它拆開看看,大不了之後我們把它送到地方去。要是信主問起來,還能說是為了找到小偷的證據而拆開的。
齊明理聳聳肩,示意我拆開去。
這封信在之後被命名為“3·16”信件,現在被儲存在北方省博物館裡。
那時我拆開信封,從裡面取出兩張釘在一起的信紙。上面沒有字,卻寫滿了數字。
傳閱一週,陳才美奇道:“這什麼鬼,是小孩子的玩笑嗎?”
王林搖頭:“怎麼可能。哪個小孩會花30塊錢去寄這樣一封信。”
“而且那個男人找的是一個小偷,而不是一個體面的人,這一點也要注意。”齊明理補充道,“那個人會不會不想見光?”
我拾起信紙,再一次看了一遍。
所有的數字以三個為一組,用括號括起來。起初我覺得是一組座標,因為數字有大有小,從三位數到個位數不等。但之後我想了想,這樣多的座標應該是無法在一個座標系裡畫出來的,便覺得不可能。
齊明理忽然提出一個可能,大意是這封信上的數字會不會是一種加密方式。
他拿著信給我們講到:“你們看,這些數字,每組數的第二個數和第三個數都是個位數或兩位數,而第一個數卻只有個位數。如果這些數字是密碼的話,我有一個設想,它們都對應著一本書上的字。”
我們幾人都坐直了身子。如果這些數字都是這樣的密碼的話,這封信的內容就有些特別了。
這樣的加密方式在軍隊中被廣泛使用,被大量應用於加密高階機密,原因就是這種密碼幾乎不可能被破解。如果不繳獲到相對應的文字的話,即使敵人截獲到一百次密信,也不可能得出我們想加密的意思。
“那麼問題來了,加密者大費周章,又用了這種古怪的方式送信,他到底想傳達什麼?”齊明理壓低聲音說。
“還有一個問題,解密文字,到底是什麼?”我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