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古象給的檔案交給他,他讓辦事員拿去確認真實性,自己先和我介紹了一遍航船安排和明國的大致局勢,以及我的同行者。
“李少校,這次的新兵裡面有兩個營的陸軍會調去中國總督區,用於補充和替換一個駐紮在旅順的陸軍營。”王志敬介紹。王志敬是這位主任的名字,我從他胸前的名牌上看到。
“也就是說,旅順會有兩個海軍陸戰隊營和兩個陸軍營?”
“是的,其中一個陸軍營會加強列裝野戰火炮。”
聽到這裡我提起精神。“加強列裝野戰炮?”這是一個很敏感的地方,如果是要鞏固金州要塞的話,部署更多的野戰炮還不如運一些便宜的霰彈炮過來。
“會列裝線膛槍嗎?”我問。相對於更多的火炮,人手一把線膛槍才是正道。
王志敬搖頭道:“軍部經費有限,暫時不支援往中國裝備線膛槍。”
我點頭表示理解,王志敬又說:“這次隨船去中國的還有幾個留學生。”
他將一份檔案遞給我:“您可以先看一看,我先去處理些事情。”
“您忙。”我接過檔案,在走廊上找了個作為坐下來。
檔案上的第一人姓毛,我看了一下簡介,全名竟然是毛承祚。
當時我就快從椅子上彈起來了,這怎麼回事,劇情不對啊!毛文龍的兒子怎麼跑到澳宋來留學了?
本來大明有人來澳宋留學我就已經夠吃驚了,搞得我有點弄不清現在到底是17世紀前期的晚明還是19世紀後期的晚清,留洋派都出來了,接下來是不是大明要搞洋務運動師宋長技以制夷啊?但這節奏也不對啊,澳宋理論上是中國正統,老朱家要是派人來澳宋學習,那以後就不怕屁股下的龍椅不穩嗎?
我穩一下心神,自己一個小小的少校就不要想肉食者的事情了。
簡介上介紹毛承祚是1626年初來的澳宋,在國立陸軍大學裡插班,三年學完了遊擊和野戰學,不過沒有入伍實習,這個月結束了大三課程後就申請退學返回遼東。
後面還有三個留學生,還好不是把三順王都派過來,要不我得想個辦法跟他們結拜一下,說不準以後他們發達了我可以蹭蹭光當上中國分艦隊司令。
一個叫馬德龍,學的是炮兵,原是往日本商船上的炮手,老奴起事後屠了他老家,他一怒之下投了毛文龍,後面機緣巧合之下透過考核來了澳宋進修;還有一個喚作孫宜興,浙江嘉興人,毛文龍的老鄉,應該是親信,來學的也是野戰。最後一個叫吳堅忠的,對他的介紹就詳細了許多。
我仔細看了一遍,其履歷確實是帶有幾分傳奇色彩,1627年後金猛撲朝鮮的時候就是他孤身一人穿越後金佔領區到了關寧軍,把情報交給袁崇煥。
嗯,我袁都督自然是以大局為重,穩妥當先,不肯出兵進攻遼瀋的。
這人是主動要求來澳宋的,學的卻是此時在明國上不了檯面的情報學和偵察與反偵察學,兩年讀完三年的課程,還有一年時間在全國遊學,在警察系統和情報系統實習過。
檔案上的照片是畫師寫實筆繪的,看得出吳堅忠的眼神給畫師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著重突出了吳堅忠那雙堅毅的眸子,鋼鐵一樣銳利的神色幾乎透出紙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