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其實沒有什麼好記錄的,因為江家把我拉來的最大問題在第一天就解決了,之後無非帶我四處逛了逛。
至於我和江曉安啊,我待在女方家裡,還能做什麼事情?最多隻是牽手一起在公園裡走了走,在月色下的湖上划船,然後互相交出初吻。
那時我們聊了什麼,我現在也記不清了。唯一銘記在心的,就是她說了一句,“我會去明國找你”。
1629年2月16日,我和江小白一起登上北去的火車,離開了章平。
看著站臺上漸漸消失的江宇和江曉安,江小白碰碰我,打趣問我是不是捨不得他妹妹。
我說老子男子漢大丈夫遠遊萬里往返南北半球怎麼會捨不得你妹只是話說回來,曉安說那天晚上她就知道我的感情,那你在宿舍裡打了我一頓到底是為了給你妹妹出氣收拾一個渣男還是因為我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把你某次喝醉酒在廁所裡一邊洗澡唱歌最後唱嗨了光著屁股跑出來跳舞的破事說了而心生不滿找個由頭來搞事?
江小白馬上顧左右而言他,低著頭說些什麼“讀書人的事...”“‘茴香豆’的‘茴’有四種寫法”之類我聽不懂的東西,沒膽子再繼續調侃我。
我也沒再理他,靠在臥鋪的枕頭上思考著現在世界上的情況。
由於澳宋在元老院眾人穿越過來後才開始了波瀾壯闊的大航海大殖民時代,現在世界各國的情況被影響不大,基本上還是按照歷史上的走向在發展。
關於那時歐洲的歷史,(我在上輩子不怎麼了解),我只能透過那時發行的相關報紙和私人撰寫的遊記瞭解,無非就是英格蘭的倒黴國王查理一世在和議會齷齪不斷,被勒緊錢袋子沒錢打戰,只能採取諸如強行借錢和指示士兵闖入民宅,然後因此與議會繼續激化矛盾,為自己將來光榮成為全歐洲第一個被公開處決的君主打下良好的基礎。
至於大明嘛,現在澳宋的實行的西曆是2月,那麼中國的農曆大約是一月份,崇禎皇帝還在忙著給魏公公及其黨羽安排各種罪名,然後毫無還手之力地落入了東林黨徒的懷抱中。
唉,朱由檢還是太年輕,不懂平衡術,今後的歲月裡再也培植不出一支能和東林黨對抗的勢力了。
至於中國總督區武力經略的重點,遼東局勢倒是處於詭異的平衡中。
一方面是澳宋親自下場控制的金州要塞牢牢保衛了旅順半島的安全,為東江鎮提供了一個穩定的大陸基地。同時又提供船隻移民了不少東江鎮的家屬到了被我們佔領的濟州島,為東江解除後顧之憂,因此此時的東江軍士氣遠比歷史上好。
另一方面,雖然袁都督依舊心如堅鐵地要封鎖東江鎮的糧食供應,但澳宋前期提供的紅薯南瓜等高產作物大大緩解了此時的糧食危機。並且...澳宋往旅順港運輸糧食,說是給自己國民吃的,大明水師難道敢說一句閒話?
後金方面因為要維持在金州地峽的武裝對峙,出征察哈爾的軍事行動比歷史上縮水了一些,原本在去年農曆十月就該結束的遠征拖到了29年年初,現在還在消化戰利品中,不知道會不會對今年年末的入口戰役產生蝴蝶效應。
我側頭看了看,江小白已經躺在臥鋪上睡著了,不由地輕嘆了一口氣。
“這廝不知道歷史發展,現在倒是無知者無憂。”我伸了個懶腰,抓著枕頭蓋在臉上,“不管了,想著心煩,天塌下來有元老院頂著,我一個沒編制的野生穿越者想那麼多幹什麼。”
“反正後金再怎麼開掛,老子也不信他們還能在這個世界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