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之後,便去了派出所,當我帶著警察感到的時候,你已經一個人躺在了血泊之中……”說道這裡葉若又抽咽起來,眼淚不受控制地留了出來。
“那葉威那哥們兒呢?”趙子弦一驚,不是十個人嗎?貌似還有很強悍的五個人去追葉威了。
葉若悽然地一笑,這小子在這個時候還關係別人,我就看上你這點了,義氣,夠朋友。
“不知道,我來的時候也沒有看見一絲血跡,嗯,我已經打電話給我老闆了,看他那巴結的樣子,應該會幫忙的,何況我們也不知道葉威在海口的朋友,只能這樣了”。
趙子弦摸了摸慢是紗布的右手,一陣悲慼的神色,這是要斷哥的後路啊,他不是左撇子,而做菜也是右手,這其中的關鍵就是,熟悉他的人,才點明要砍掉自己的右手。
他現在很想知道,那幾個混混口中的‘老闆’究竟是何方神聖,不是蘇正和就是陸中華,除了這兩人他沒有結下其他的仇恨,嗯,還有一個王勝,但是王勝應該沒有這樣的膽量。
最後的結果便是陸中華和蘇正和了,但是,究竟是誰他還不敢確定,其中的一人都有針對他的可能,或許,是狡詐的蘇芷也說不一定。
我的豪氣呢?我的自信呢?趙子弦只覺得在這一刻他錯了,錯得很離譜,原本以為憑藉著自己的手藝會混得很好,至少比自己的同學混得好上許多,但是現在,他知道了,他是太自大了,有點小小的成就就看不起陸中華了,還是陸中華提攜他呢。
唉,人啊,一旦得到了一點小小的成就就不懂得滿足,反而還有更大的野心,就好像趙子弦一樣,認為會館離開他就存活不下去,就產生了驕傲自滿的心理,這樣的心態實在是很不好。
然而,老天給他的打擊還不僅僅是這樣,三天後,醫院得出的結論便是他的筋被砍斷,已經接上,但是以後要想拿起菜刀多半是不可能的了,而且醫生還勸解他,活動活動左手,以後吃飯就要靠左手了。
心灰意冷的趙子弦再一次嘗試到了苦澀的滋味,右手不能幹活兒,就不能做菜了,他這人就是有個壞習慣,一旦有了某種適應之後,他便不喜歡去改變,就好像他被學校炒魷魚一樣,他不想去追究,更不想去改變,渾渾噩噩地過著日子,等到包裡的錢用得差不多了,這才想起找工作來,要是沒有遇見《金手指》和廚神的傳承,他恐怕現在還在為生活發愁。
何況還是一直使用的右手呢?
一週,在醫院整整一週後,趙子弦強勢出院,不顧葉若和一聲的勸解,他仍然堅持出院,因為醫院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這斷掉的手筋能不能復原,那就得看他自己了,誰也幫不了你,還得靠你自己活動。
一週內,他也想了很多問題,對他下狠手的人很有可能是陸中華,這個人,雖然在散夥的時候沒有說什麼,但那吃人的眼神,趙子弦知道自己不會好過,這個人或許就屬於呲暇必報的那一種人。
那陸中華要存心對付自己,最後的籌碼呢?房子,對就是房子,那套房產證上面署名為趙子弦的房子。
清晨,趙子弦在全身的刀傷好得七七八八已經結痂的情況下出了院,而這一週,葉若也沒有去上班,就一直在醫院照顧著趙子弦,她知道,在海口,能和趙子弦稱為真正朋友的只有她了,而在這段時間內,她還抽空問了下自己的老闆葉威的去處,結果一問才知道,葉威那天晚上過後便銷聲匿跡,就連他的朋友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算了,有錢人的事情她還沒有能力去操心,扶著趙子弦回到小區,趙子弦的右手還纏著紗布,還等半個月再去卸掉紗布,這也是為了防止手臂走形,到時候想要復原就更加地麻煩。
“嘿,什麼人,不知道沒有身份卡不能進去嗎?”一走到小區門口就被幾個趾高氣揚的保安攔了下來,臉上帶著鄙夷和不屑。
趙子弦愣了,他知道這小區的業主都有一張卡片,在進去的時候必須刷卡,但是他在這裡住了幾天,他還好心地給這幾個保安丟了幾條好煙,反正都是陸中華給他的中華香菸,那個時候這幾個年輕的保安恨不得叫他爸爸,怎麼現在裝作不認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