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歌看著上面的石紋路被打磨的極為細膩光滑,就連邊緣也是刻意磨圓潤,除去表層的灰似乎再找不到磨手之處。
將內力凝聚於掌心而注入石碑,上面立刻出現裂痕,自她手掌之處蔓延到最後如同蜘蛛網一般時,表面碎裂而裡層無損傷。
如果是剛有所好轉那幾日,蕭笙歌斷沒有可能做到現在這般熟稔遊刃有餘,不得不說那顆藥確實是極品。
蕭笙歌鬆開手,原本被她按著的那塊石塊也隨著掉落,退後幾步看清裡面是什麼心生惡寒,那隻碰上去的手都好像爬滿了蟲。
雲宸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一塊帕子給她擦手,蕭笙歌也不推辭就這麼任由他擦,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藍月國的一種不成文的習俗。”雲宸幫她細細擦乾淨了手,低沉磁性的聲音在這間封閉式的墓室裡似乎擲地有聲,“將飛禽走獸的屍體封在石碑裡,寓意墓主人在黃泉路上忘川之中皆有靈獸掃清障礙,輪迴道上無波折,來世順風順水。”
蕭笙歌嘴角一抽,這樣的習俗還真是聞所未聞,那些屍骸橫七豎八的鑲在石膏裡,還有些小骨頭因為外層剝落而掉在地上,沒讓人當場作嘔也實在算不得什麼好景色。
雲宸見她不大想看便擋在她身前,蕭笙歌低著頭掩飾著嘴角壓不下去的弧度。
伊蘭站一旁略顯尷尬,就跟著江奇搗騰牆壁尋找機關,找了半天不見有機關突然問:“會不會與上次那間一樣?”
上次那機關有多種解法,每一種都能開啟不同的路。
江奇搖頭,“我第一個就是找那並沒有發現機關。”
伊蘭見江奇還沒有反應過來,嘴角一抽補充道:“我是說一樣的方式。”
同一人設定的機關都會有一個相似之處,而那相似處也許很明顯也許能讓人研究一輩子都未必能悟出。
江奇思慮之時喜歡低著頭看地,這才恍然發覺,“這地上的雕刻模樣倒是精緻得很,像極了那日的機關。”
倘若只看區域性,花中之紋路能看的出來,而放眼全域性則是一副好畫,畫中景物栩栩如生惟妙惟肖,這種雕刻技術,就是皇宮裡的那些御用雕刻師也未必能刻的出來。
江奇蹲下身左右打量著他腳下的含苞未放的荷花,“找是找到了可該怎麼開?”
雲宸見他尋了半天才找到機關,頗為不耐的指出幾處的荷花,“按下便是。”
蕭笙歌看向雲宸,“原來王爺還對這些有研究。”
“不過只是近日剛學些皮毛並不精通。”雲宸眸光柔和似春水。
剛學不過幾日能到這種程度已經算是資質逆天了,蕭笙歌笑的別有意味,“王爺最近在忙這些?”
極怕她誤會了忙解釋,“只是抽空看看。”
好在江奇速度夠快,三下五除二的開了機關,蕭笙歌原本想著要逗雲宸的話也沒機會再說。
設計這機關的人就喜歡來一出置死地而後生的戲碼,時不時就個暗器,蕭笙歌不知道多少次開啟從暗處射來的暗器,看了一眼飛出暗器之後就立馬關閉的暗釦,上次毀了一個機關之後這一次硬是沒機會毀。
碰到一個岔路口,那兩扇門同時開啟,一條細蛇以藤蔓做掩飾鑽入與圖紙上相反的入口,把手從雲宸大掌之中抽出來,“你們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