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歌一笑,“現在四下都是怨聲載道,有什麼好散心?不若在府中休息一日。”
雲宸怎可能不知她是因為擔心他體內的七鴆再次發作。
蕭笙歌順著他依偎在他懷裡,想起什麼問道:“開那山折了多少人?”
“兩人,你別去了。”雲宸是萬般不願她涉險的,不過是重新開山就已經被蛇咬死兩人,這還只是在外層裡層還未有人進過,危險深不可測。
他後面那半句話蕭笙歌純當沒聽到,“明日我回去一趟,多日不見師父就總覺有地方遺漏了。”
依著穆清愛湊熱鬧的性子,藍月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做個逍遙自在兩袖清風的外局人,況且她動用了不少穆清的私產,作為個守財奴可能按捺的住沒找上門來。
蕭笙歌並沒有急著就去找穆清而是先回了凝雨閣,進了地下室。
她不止一次調查過這地方為什麼在之前會荒廢不過都沒有一個準確的結論,除了穆清告訴她,他聽聞毒王曾將畢生的心血刻在石壁上就將此處劃為己有。
蕭笙歌進了煉藥室,裡面蛇吐信子的聲音源源不斷,她點了蠟燭,從燭盞旁的機關暗盒裡拿出一本極厚的書,這是從石壁上拓印下後裝訂的書。
裡面記錄了不少好東西其中也包括七鴆的製法,不過有幾味材料現如今已經完全尋不到蹤跡,想要重新研製出來已經希望渺茫。
從古籍中將那幾味陌生的藥材翻閱出來,只是大都沒有配圖,憑藉著描述在紙上描繪,畫了又毀毀了又畫,半晌這才定下模樣。
每種配方都是百般嘗試之後確認無誤才能定下來的,更換其中一種許還有可能,但是更換多種還想藥性一致的可能性就基本為零。
蕭笙歌放下筆看著面前的畫,極為疑惑下在趙貴妃身上的七鴆究竟是從何而來。
即便是毒王那個時期的殘留物就算還能儲存完好,也不可能還有藥效,所以只能是在當時重新制成的,可這些藥材是從何而來也不免讓人心生疑慮。
蕭笙歌去了一趟穆清府上,見那老頭子還拿著斧子砍木頭,旁邊是已經有些形狀的鞦韆,嘴角無語的一抽,“外面一團亂,你還有這等閒情逸致?”
穆清手起斧落,劈柴劈的那叫個行雲流水,“閒著沒事幹,給我徒孫做個鞦韆。”
蕭笙歌輕咳了一聲,“這事還遠著,急什麼?”
穆清手一頓,似乎頗受啟發,“說來也是,為師應該先做個搖籃。”
“……”
他還興高采烈自顧自的說著,“要不把那些小玩意也一併做了。”
穆清突然一拍腦門,“對了,尋離那娃娃百日禮還沒有準備,這都怪你,人家小小年紀的本身身世就可憐,百日宴也給人家推後。”
蕭笙歌掃開桌上的碎木屑,聽他口中稱呼微微蹙了眉,不大喜歡尋離這個名字,不過因為是他生母留下的也不好丟棄,“這名字不太好,以後叫延離。”
“延離就延離罷,”穆清順著她的意,“你怎麼不去看看他,這剛出生的孩子變化大,指不定你現在已經認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