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方雅見蕭笙歌油鹽不進,有些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不禁頗為惱火,說出口的話更是不計後果。
“他日宸王殿下憐憫你,以你的身份註定配不上宸王,也就只能做一個妾。”趙方雅咄咄逼人,口不擇言,“看你也心高氣傲,一副冰清玉潔的模樣,怕也不想要屈居做妾,倒不如趁著現在還風光,找個身份高些的嫁了。”
璇兒忍無可忍,但見蕭笙歌還淡定自若,深刻感受到什麼叫皇上不急太監急。
蕭笙歌看著趙方雅自導自演,彷彿在看跳樑小醜一樣。
莫名其妙攔她馬車,就是為了說一堆莫須有的話?豈不是吃飽撐著,沒事找事的典型。
等趙方雅終於說完之後,蕭笙歌這才悠悠回道,“公主可說完了?”
“放肆。”不待趙方雅說什麼,陸音便拍案而起,還頗有一番風範,“對公主不敬,無視公主之威,該當何罪?”
蕭笙歌眉頭輕挑,狐假虎威說的就是陸音這樣的,不過是想給自己報仇,便拉來公主做靠山,“陸姑娘何意?這禮也行了,公主的話也都一字不落的聽了,何來不敬?”
陸音眼底閃過一絲陰毒,上次出醜一事她始終懷恨在心,可惜這凌穎夕不是個善茬,為了對付她,陸音可謂是花了不少心思。
料到凌穎夕巧舌如簧,自然有所準備,“皇宮之中不得使用馬車,公主如此尊貴也需要遵守,你不過一個縣令嫡女,乃敢公然挑戰權威?”
蕭笙歌眉頭輕挑,又是馬車一事,說的她都快信了,“違反宮規為死罪,若是有聖上旨意理應另當別論。”
“笑話,”陸音不屑一顧,“當初皇上一道聖旨便剝奪了凌府所有特權,何來的旨意?”
“欺瞞公主更是罪加一等。”陸音說完之後,看向趙方雅,“公主應要按照宮規杖責五十,殺雞儆猴。”
趙方雅覺得陸音說的有憑有據,甚是信任,正要下令便聽蕭笙歌不急不躁的開口。
“欺瞞?陸姑娘可知這馬車是誰的?”蕭笙歌一笑,慵懶至極而高貴冷豔。
陸音掃了一眼馬車,嗤之以鼻,“馬車如此普通,除了凌府還是誰的?”
蕭笙歌將手放在馬背上,“這馬是純血馬,稀有而名貴,千匹難尋其一,馬鞍更是用極品材質製成,這也算普通?”
“怎麼可能?”陸音不懂這方面的知識,不過看這馬的模樣確實比一般馬更加雄壯,她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純血馬。
趙方雅這才發覺什麼,不禁皺著眉頭,“純血馬整個芙月國也只有四匹,其中一匹父皇贈與將軍陶元,一匹則在宸王手中。”
“這馬車莫不是……”趙方雅還未說完,便看見一抹無法讓人忽視的身影。
雲宸鳳眸中的寒意令人退避三舍,看向蕭笙歌時又變得極為溫柔,“怎的不選輛舒適些的?”
“這裡雖是皇宮,但百姓卻苦不堪言,招搖過市總歸不好。”蕭笙歌嘴角上揚幾分,這皇宮之中只有宸王府的馬車可以來去自如,足見芙月帝對雲宸的看重。
雲宸有些心疼,小笙歌很懂事,就是懂事過頭了,導致失去這個年紀該有的天真無邪。
只怪生於凌府這吃人不吐骨頭的人間地獄,承受過多,後天他又沒有早日接觸她,將她護在自己羽翼之下。
雲宸突覺一道多出來的氣息,察覺馬車中許是有人,憑藉氣息上來看是個男子,醋罈子便又打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