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逸軒想了想,手上的桃花扇敲著掌心,“似乎是卓傾生氣之後……”
蕭笙歌秀眉微挑,心中瞭然幾分,“是麼?她為何生氣?”
“是本皇子……”趙逸軒正要脫口而出,猛然發現不對勁,“為本皇子看病,怎的問到別人身上去?”
“不說算了。”蕭笙歌倒是無所謂。
雲宸鳳眸幽冷的看了一眼趙逸軒,攬著蕭笙歌就要進屋,趙逸軒表面*,實則連喜歡是什麼都不明白。
不緊不慢走過來的卓傾看到趙逸軒,原本帶著笑意的臉瞬間冰冷,“你在這做什麼?”
趙逸軒看到卓傾冷著臉,胸口便又開始作痛,手按在胸口,攔下蕭笙歌,“小夕夕救我,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蕭笙歌有些無語,正欲說什麼,提點一下趙逸軒這榆木腦袋,卓傾便擋在她面前,“真當這裡是醫館?有病得找大夫,找我師父作甚?”
“太醫連續幾日診治病人,正是需要休息,怎可打擾?”趙逸軒理所當然的回道。
卓傾捏了捏拳,她愈加不想看到趙逸軒,明明是他誤會在先,不道歉就罷了,現在還要打擾師父,太醫辛苦不錯,師父同樣如此。打擾太醫是錯,打擾師父就成了理所應當?
雲宸臉色冷沉下來,冷聲道:“你這病找個女人便是。”
不過就是看到卓傾生氣,心疼了罷了,心病還需心藥醫,趙逸軒的藥正是卓傾。
卓傾冷笑一聲,心中無名的怒火愈加旺盛,態度也越來越差,“聽到了?你不過就是缺個女人。”
蕭笙歌不留痕跡的瞪了一眼雲宸,說的如此惹人浮想聯翩,莫說她,只怕趙逸軒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女人?”趙逸軒一頭霧水,聽到卓傾的話,愈加煩躁。
雲宸攬著蕭笙歌進屋,將趙逸軒與卓傾隔離在門外。
蕭笙歌看了一眼關上的門,眉頭輕皺,“他們……”
“逸軒有分寸,不會與公主計較。”雲宸將蕭笙歌懷裡的狐狸抓了出來,由於蕭笙歌對這東西的在意程度,他勉強算是溫柔的將它放到軟榻上。
蕭笙歌並不擔心趙逸軒會做什麼,她反倒是擔心卓傾會對趙逸軒做什麼。趙逸軒看似紈絝風流,卻從未有做過過分的事,待人也極為有禮,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對女子出手。
卓傾也不是沒有度量的人,人的忍耐是有線的,更別說卓傾是養尊處優的公主,霖月國的掌上明珠。趙逸軒這幾日的所作所為,已經觸到她的逆鱗。
若是趙逸軒再說出什麼過分的話,豈不是火上澆油?
“瘟疫可控制住了?”雲宸牽著蕭笙歌坐下,倒了盞茶放到蕭笙歌面前。
“是也不是,我能把握在三日內控制瘟疫不再蔓延,但郝城被封鎖,並不能將藥方送出,其它地方怕是不容樂觀。”蕭笙歌把玩著茶盞。
雲宸微愣,他沒想到她竟還想到其它地方,更沒想到她竟能在三日內控制住瘟疫,單憑前者,蕭笙歌就已不是那些普通女子能比較的。
“本王已在準備築鐵索橋。”雲宸道,他知道其中利弊,在山極不穩定時開山,不僅不安全且沒有時間,所以是完全沒有勝算。這幾日雨勢兇猛,水漲船高,免不了要再鬧一次洪災。
“不。”蕭笙歌眉頭輕皺,把玩著茶杯的手一頓,“經過雨水沖刷,泥土極為溼滑,必要修一條抵達山頂的石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