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需要再試試。”她道,一次或許是巧合,兩次也可以是運氣,但數次之後,才能證明這藥方是對的。
對此,言太醫倒是頗為贊同,每一張藥方都是經過不斷試驗之後確認無誤,方能記入醫術。
蕭笙歌從衣袖間拿出藥方遞給言太醫,“依如今的局勢已是拖不得,郝城有瘟疫,其它地方怕是也有,為避免出現過多的死亡,就挑那些病情最嚴重的試藥。”
所謂最嚴重,就是如面前這位一樣,活不了幾刻鐘的。
言太醫眸中閃過一絲讚許,他惜才,不論男女。
如今男為尊女為卑,但也出現過不少巾幗英雄,她們的功績,甚至連大丈夫奮鬥一輩子也未必能有如此榮耀。
就如當朝巾幗將軍陶元,不過二十五歲,就已做到無數戰士無法做到的事情。她涉政不過短短三年,就已替芙月國打下附屬在旁邊的三個小國,勝仗無數。
三個國家,不是三個城池,足見陶元的才智,這是血氣方剛的男子都未必能辦到的,就是葉將軍也不過只是打下了五座城池。
一直忙碌到夜色朦朧,這張藥方才徹底被接納。
不知是否是這張藥方壯了士氣,城中哀怨聲消失了不少。
消失許久的卓傾此刻在廚房裡與趙逸軒爭鬥起來。
“你來這裡做什麼?”卓傾與趙逸軒大眼瞪小眼,只要一見到這不男不女的男人,就準沒好事。
“不過就是路過湊巧看見你偷偷摸摸進廚房罷了。”趙逸軒摸了摸鼻子,不屑道:“怎麼?你以為本皇子是想要追求你?”
卓傾氣結,雙手握拳,關節處發著響聲,“既然是湊巧看見本公主進來,那你還進來作甚?”
“自然是因為怕你偷吃糧米,讓百姓捱餓。”趙逸軒氣死人不償命。
卓傾氣極反笑,師父告訴她,如果敵人讓自己生氣,只能說明自己修為不夠,所以她不生氣,趙逸軒不過就是沒事找事做,拿她當解悶的玩具罷了。
見卓傾嘴角勾起一抹說不出是什麼的笑容,趙逸軒突然間發覺有些不對勁。胸口處不對勁,而且是非常的不對勁,有些悶悶的,還有些疼,讓他有些喘不過氣。
他是病了?看來是的,否則怎麼會突然這麼難受?
“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卓傾雙手抱胸,小臉染上幾分冷意。
她自認善良,但是她不是一個爛好人,別人得罪了自己,還要擺出一副沒關係的模樣。她是公主,做任何事都代表著身後的國家,她若一直如此忍讓,豈不是說明她霖月國無人?
“你……”趙逸軒不知該說什麼,自己是討厭她的,因為卓傾讓他在四國典禮上丟盡臉面。
“因為那次比試?”卓傾看著趙逸軒,“那你的度量就如螞蟻那般小,既然是比試,本就有輸贏,若是連這點認知都沒有,還稱得上是男子?”
趙逸軒一張妖孽臉憋得通紅,“不是。”
“不是?”卓傾戲謔的看著趙逸軒,冷笑一聲,“本公主告訴你,你若沒有了這身份,沒有了這張臉,你什麼都不是。”
“……”趙逸軒抿唇不語,桃花眼看著卓傾的眸子,半響,才道:“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