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是她錯估了許文宣。隔日便有一名女修來向她道謝,說公子很滿意她的伺候。
靈玉聽她興致勃勃描述公子如何如何滿意的時候,呆了半晌沒回過神。
敢情許文宣對她的誤導深信不疑,是因為他自身確實有受虐的傾向啊!
從此以後,宣公子的新愛好一發不可收拾,不管他是採補還是單純享受肉慾,往往結束後身上全是傷痕。
初時,他行事還很隱蔽,後來想想,這是他的洞府,洞府裡全是他自己的爐鼎侍妾,幹嘛要遮掩?於是,洞府裡的女修們經常可以看到,清晨,公子從某個石室裡出來,一身破爛衣裳,滿身青紫傷痕。
宣公子和他的侍妾們全然不覺奇怪,靈玉卻暗暗笑得肚子疼。
沒想到她隨便編個謊言,宣公子居然還真的找到了他的新愛好。她很想知道,宣公子最後會不會真的變成了皮鞭下的小可憐?
不管怎麼說,目前她的日子過得還算愜意。許文宣心志不堅,在她的控制之中,春迎應付起來也不難,只要時不時賄賂她一點丹藥,基本對她不聞不問。而且,她得到了隨時出入洞府的權利。
當然,這個權利靈玉一般情況下是不會用的,這裡到底是桃花峰,住著一名元嬰修士,萬一被發現就不妙了。
現在,確定凍鶴潭存在古怪,許家應該會有所行動。只要許家一動,紀、袁兩家也會跟著動。到時候,如果有機可趁,她就撈了東西走人,無機可趁,那就等事情平息再慢慢去尋奇石……
“老祖。”袁正陽踏進修煉室,恭恭敬敬地向袁家老祖見禮。
袁家老祖微微一笑,指了指前面的蒲團,示意他坐下:“有動靜了?”
袁正陽滿面春風,心情極好。他道:“許家找到了證據,確定那東西還在凍鶴潭中。”
這是意料中的答案。袁家老祖微微頷首:“當年許、紀兩家的老祖宗找了幾十年沒有找到,可能以為已經遺失了。現在千年過去,凍鶴潭仍然沒有解凍,想來那東西確實在潭中。”
“是,許家也是這樣想的。”
“那麼紀家呢?”
袁正陽說:“紀家沒什麼動靜,不過,紀良才是個外粗內細的人,心機比許老鬼要深,就算已經發現了什麼,沒確定之前,他也不會張揚。”
袁家老祖認同:“許老鬼白長那麼多歲,心機連紀小鬼都比不上。”
“現在許老鬼八成在想,怎麼去搜凍鶴潭而不引起我們兩家的注意,老祖,您看我們應該怎麼應對?”
袁家老祖摸著鬍鬚笑眯眯:“應對?不需要應對。”
袁正陽一怔:“老祖……”
袁家老祖突然說起不相關的話題:“我已多年未出袁家,他們是怎麼猜測我的?”
袁正陽說:“初時,他們沒有任何懷疑。以為您就是修煉某種秘術。才會長期閉關。後來。紀良才首先起了疑心,覺得您上次出門,可能受了傷,正在閉門療傷。”
“那現在呢?”
“現在他們認定,您是重傷在身,不能出門,故意號稱修煉秘術。而且我們袁家這些年並未擴張,也驗證了他們這一猜測。”
袁家老祖笑著點頭:“袁家有我們兩位元嬰。他們自然要多加顧忌。可若其中一位身受重傷,這顧忌就要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