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史原為葉木媞的病愁了許久,請了許多大夫都治不好,有的大夫甚至直言叫他準備後事,最後被他怒打出去。
他有試著想要去找蘇婼兒,但總是被告知在養傷,連探病都不行,他也無可奈了,想要去找國師大人了,國師在閉關了根本找不到,他只能看著葉木媞的病情一天比一天重。
蘇史原皺眉看著葉木媞毫無生息的躺在床上,多年夫妻感情自然比誰都要深,哪怕最後蘇長波死了也未曾想要納妾。
葉木媞突然猛的咳起來,蘇史原忙端起一碗水扶起她遞到她面前。
葉木媞有些無力的睜開眼,被動的喝了一碗水,便虛弱的靠在一起,雙眼無神的看向蘇史原,她顫抖著手抓著蘇史原,“老爺,容兒呢?容兒回來了嗎?”
蘇史原長嘆一聲,“容兒病重,我到現在都還沒有見過她,也不知道她如何了。”
葉木媞雙眼有些溼潤,哽了一會愧疚道:“我對不起容兒,她是不是因為……因為我才生病了都不願回家?”
蘇史原目光一凝,他知道葉木媞前段時間有事瞞著他,卻不想把婼兒也牽扯進來了,臉色頓時有些冷了下來。他自然知道蘇婼兒不是他蘇府的親孫女,雖然她平日裡待他們恭敬有加,他亦視她如己出,但中間畢竟夾著國師大人,而如今竟然聽說葉木媞做了什麼傷害蘇婼兒的事,難怪國師大人不願見他。
“你糊塗呀!”蘇史原痛心的看著著她,“你做了什麼傷害她的事?”只是蘇婼兒早就跟他們蘇府生分了,難怪生病了也不願回來。他去國師殿多次,若蘇婼兒有心,自然知道他在找她,而且此次他亦和梅海提過,只是因為七夕給擔擱了。
“我也不願的,只是……只是我們的波兒,他說只要我那樣做了他就會回來。”葉木媞抹著淚哽咽著說道,臉色也因為這一激動更加蒼白起來。
蘇史原豁然站了起來,神色錯愕的看著她,“你說什麼?”波兒……還活著?可當初他明明已經確認他死亡了,怎麼可能?
“真的,當初我也不信,可那確確實實是我們的波兒。”葉木媞抹著眼淚聲音一顫一顫的,而蘇史原冷靜下來後卻是鐵青著臉道:“什麼波兒!那分明是喪屍!當年我們可是親眼看著他下葬的,怎麼可能還活著!何必再如此自欺欺人。”三個月前喪屍圍城是震驚大月的事件,其後發生的一系列妖祟之事讓他不得不要相信這世上真有妖魔鬼怪,而他的波兒……極有可能是喪屍。
葉木媞自然也知道喪屍之事,只是心裡仍是不願相信,“可是……他和外面的不一樣,他有自己的思想,不會亂咬人,而且我去看了那些喪屍了,沒有發現我們的波兒。”
“喪屍就是喪屍!沒有什麼不一樣!”蘇史原冷哼一聲,心裡更加懷疑葉木媞的病是妖祟作怪,而且那段時間她老是去見他,只怕中了什麼不知名的毒也說不定。
他心裡有些憂慮起來,“過兩天攝政王大婚,國師大人應該會出席,到時候我去求一下他吧。”蘇史原無奈的長嘆一聲,不願再看葉木媞哭哭啼啼的樣子,轉身就出去了,但臨了還是吩咐丫鬟小心侍候她。
三天後攝政王大婚,整個皇城佈滿一片紅,大婚當天攝政王還令皇城所有茶樓酒肆酒水全免,皇城裡車馬流動,許多官宦權貴攜禮去祝賀攝政王大婚,尋常百姓家門口亦掛上兩盞紅燈籠,其隆重程度直逼帝王帝后大婚。
當然,在這盛大的背後自然又有一些人不岔了,厲王就是典型例子,攝政王大婚後不久便是他的婚禮,只是他根本就不能做得如此盛大,他心中自然是悲憤不平,恨不得這婚典被弄得一團糟。
“事情辦得如何?”葉侯興神情陰冷的看著底下的人,只有事成了他才能嚥下這一口氣。
“回王爺的話,事情已準備就緒,就等祭天大典那天。”底下的謀士小心翼的回答。
“哼。”葉侯興冷哼一聲,心情算是勉強緩和下來,只有在祭天大典當天逼國師大人承認他為皇,那攝政王到時說什麼都不成了,畢竟國師大人是大月的精神領袖,相當於第二個皇。
攝政王娶妻自然不用他親自去迎接,只是想到這極有可能是未來皇后,而且他親自迎彰顯夫家對女方的寵愛,更顯他的重情重義。
葉重華騎著高大的馬頭蹬著腳蹬浩浩蕩蕩往謝府去迎親,路旁有許多祝賀的或圍觀的百姓,一身紅衣的他配上那張冷毅嚴峻的臉更顯清貴異常,雖秋日氣爽,但今天的太陽卻是異常毒辣,耀眼的陽耀陽光從他身後照射下宛若天神下凡,引得旁的女子閨心悸動。
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雜亂的響起,謝大人恭敬的站在門口迎接攝政王,府內一陣忙亂起來。
“小姐,攝政王來了。”一個丫鬟高興的叫道,一塊紅頭巾緩緩遮住了謝婉柔清冷的面容。
一陣齊鼓作響,謝婉柔由她的哥哥背了出去,喜娘在一旁叨著一些吉利的話。
城中一片熱鬧,而國師殿依然清冷一片,依若外面熱鬧的氣氛絲毫不影響這,也影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