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餅很是確定地點了點頭,“可不就是!那些當官的,可是比那些兇徒還可恨,那些兇徒至少還把壞擺在表面上,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壞人,可那些官員呢?他們本應該為百姓做主才是,他們表面和善,可背後淨幹些男盜女娼的事,用你的話來說就是……”
張輅馬上開口接道:“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劉二餅認同地點了點頭,“可不就是這句,這句話形容這些當官的真是再好不過,既想當貪官發財,又想要一個好的名聲,這天下間哪有這般好的事情?面對這樣的官員,可不是你師姐拿手的事情,可是我拿手啊,所以每次你師姐弄死通緝犯,我就負責去跟官府交涉,該給的賞銀,那是一分都不能少!後來啊,我和你師姐這名聲也就傳出來了。”
能在這個時代當官,還是安安穩穩的貪官,那些官員的智商又怎會低的了?可這些官員還不是被劉二餅給唬了,由此也可見,劉二餅那些坑蒙拐騙的小技巧有時候還是極為好使的。
張輅再次朝著劉二餅豎起一根大拇指,這次絕對是發自內心的。
劉二餅一副志得意滿的模樣,看上去多少有些欠揍,想想也是,這天下間誰能想到,堂堂天下第一神捕,竟只會些三腳貓的武功,那些虛名也都是靠著坑蒙拐騙得來的,這天下的好事,還真讓他都給佔了。
如此想來,劉二餅似乎跟那些又當又立的貪官也沒什麼區別,真要說有的話,那便是他從來不禍害百姓,至今還保有一顆善良的心。
李薛在這個時候又把頭偏了回來,她的嘴張了張,眸子中也難得帶了一絲色彩。
張輅看著李薛,開口問道:“師姐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李薛輕輕點了點頭,問道:“我曾請你幫忙打聽曾慶達的事情,這都幾年過去了,師弟可有了眉目?”
張輅一愣,又是老話重提,曾慶達就是錦衣衛的千面人,這話是萬萬不能說的,如今曾慶達已經死了幾年了,這要是讓師姐知道了,怕是會傷心好久。
人啊,有些時候總要有些盼頭才好,哪怕最後帶著遺憾死去,也總好過渾渾噩噩沒滋沒味的活著。
張輅搖了搖頭,輕聲說道:“還沒有什麼眉目,師姐放心,有機會我會繼續打探的。”
李薛很少與人打交道,便沒看出張輅眉目間的不自然,她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便再次把頭偏到了別處,只是她的眉宇間,多少帶了一絲失落。
劉二餅雖然天天跟著李薛,但一直都是劉二餅在說,李薛的話總是很少,所以劉二餅並沒聽李薛提過曾慶達這個名字。
這名字一聽就是個男人,這也讓劉二餅的心中有了一絲戒備。
“張輅,這曾慶達是什麼人?”
劉二餅倒也聰明,他知道就算是問李薛,李薛也不會說,所以便直接朝著張輅問了出來。
張輅撓了撓頭,開口道:“許是師姐的親人吧。”
這話劉二餅如何肯信,他馬上將張輅拉到一旁,只是他的動作多少有些大,牽動了張輅的傷口,疼得張輅直齜牙咧嘴。
劉二餅回身看了看李薛,確認離著足夠遠,這才小聲說道:“對不住,對不住,把你傷口弄疼了吧?”
張輅冒著冷汗吐出一口涼氣,開口說道:“你要想弄死我就直說!”
劉二餅訕訕一笑,趕忙說道:“哪能啊,張輅,你跟我說說,那個曾慶達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師姐相好的?”
張輅也是朝著李薛那邊瞅了一眼,見李薛還在看著遠方,這才說道:“我師姐那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她從來不願意多說什麼,她只讓我幫忙找人,實在沒跟我說別的,我也不敢多問啊。”
劉二餅狐疑地看了張輅一眼,“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