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她連一絲一毫氣力都無。
此時別說是積攢氣力吃些東西,便是撐著身體坐起身來,她都做不到。
不過,她雖不知師父當時為何下令要她受這八根鎮骨釘之刑,但師父他老人家當時眼中強忍著的沉痛不忍,她見的分明真切。
罷了,師父必有他的道理。
她如今靈脈傷的嚴重被師父封住,八根鎮骨釘入體虛弱的不如一個凡人,什麼忙也幫不上,也只能靜待師父和眾位長老們出關了。
卓清潭在痛得昏沉和痛得驚醒中,混混沌沌的又捱過了一夜。
直到辰時,天光早已大亮,她才勉力積攢了些許力氣,忍著滿身猶如針扎火燎一般的痛,撐著身體坐起身來。
如往常一般,用運氣打坐的姿勢,端正的坐好。
而午時剛到,她便聽到一道御劍之聲,由遠及近而來,準時落在受戒堂外,旋即房門被一人大力推開。
“冷死了!這斷戒峰是什麼鬼天氣。”
林苒之嘀嘀咕咕的抱怨聲隨之響起。
她今日帶的食盒比昨日要大了一倍,裡面似乎裝的滿滿當當,放在桌上時發出一聲沉沉的“碰”。
但她走近才發現,昨日她臨走時留在石桌上的飯菜凍得如同兩坨冰磚,居然又是一動未動!
“卓清潭你怎麼回事?”
林苒之沒忍住怒氣,大聲質問道。
她氣惱之下,連往日對這位的敬畏和懼怕都忘了,居然衝口而出、直呼其名。
不僅她自己嚇了一跳,就連卓清潭都沒想到般微微一怔。
“嗯?”
她聲音低啞,極輕的吐出一個音,有些疑惑。
“你......”
林苒之看著對方是真真切切不解的模樣,一時之間語塞。
順著視線看到她的臉,突然注意到了什麼,驚道:“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內傷復發了?”
卓清潭的唇這些天來一直毫無血色,乾燥皸裂,但此時那些皸裂的紋理中卻透出擦拭不乾淨的暗紅。
——是血跡!
“你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