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我也不是山東人。
—我知道。
—記憶中只有山東人才說快板兒?
—不是所有說快板兒的都是山東人。
—那為什麼叫山東快板兒。
—天津也有快板兒。
—我要唱歌。
—我五音不全。
—那就跳舞。
—我能踩到你哭。
—大哥求你放過我。
—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
我們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斗的不亦樂乎。我和她坐在班級的兩極,我靠牆角她臨窗戶,只見這張可憐的紙條在班級裡來回穿梭,中間的同學如同流水線上的工人一般來回傳遞,到後來實在不好意思麻煩別人,乾脆揉作一團,扔的你來我往,只是不知裡面的那隻蝴蝶飛走沒有。
英語早自習變成了排球比賽。
終於再也找不到可以寫字的地方,我告訴她下課門口見,她接到的同時,鈴聲大作。
下課了,真快。
早晨的風涼涼的,溼溼的,空氣裡瀰漫著青草的味道。
兩個排球運動員在走廊上開始新一輪的爭論。
“我真的不會說快板兒”,夏雨雙手倚在走廊的陽臺上,“而且還得有人願意給咱倆寫一段快板書才行啊。”
“沒事的,我爸會,”我認真的告訴她。
“你爸會?”
“是啊,有疑問?”
“你爸是山東人?”
“對,”我無可奈何的看著她,長嘆一聲,“我們全家都是山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