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換作我老家,現在這個時節必定是銀裝素裹鵝毛大雪。美到骨子裡,連最微不足道的雪花都晶瑩剔透,片片不同。
“你慢點騎,”夏雨在後座抱怨,“風吹的我冷死了。”
儘管我也凍的打顫,仍說:“沒見過世面,人家跑車都是敞篷的。”
“人家跑車還渦輪增壓呢,你有嗎?”
又從她嘴裡蹦出一個我從未聽說過的名詞:“增什麼壓?”
“別管那麼多,反正你不懂。”
嫌棄之情昭然若揭。
我早已習慣,根本沒當回事兒:“誰稀罕,又不是北京烤鴨。”
順著話茬我問她:“你書包裡到底放了點啥,別總賣關子,弄得我心裡癢的慌。”
“自己拿出來看不就完事兒了。”
我故意搖晃車身:“你確定是現在?想出車禍?”
她沒防備,猛地從後面揪住我的腰:“喂,你去跟閻王爺報道別拉上我。”
“別掐我肋下,癢!”
“癢死你,誰叫你嚇我。”
“趕緊說吧,別等閻王爺待會兒親自問你。”
她這回沒囉嗦:“兩本推理小說而已。”
我早有此疑問:“你為什麼鍾情於這類燒腦的東西?”
“你問題好多,喜歡就是喜歡,你告訴我的。”
小妮子記性倒挺好。
思緒隨著錶盤上的時針逆向旋轉,相同的夜色,路燈和我們,就連空氣中瀰漫著的味道都那麼熟悉。
這種感覺奇幻又美妙,我心情愉悅,享受著它所帶來的一切。
夏雨會明白嗎?與她相處的時光多麼美好,那時候恨不得把時間拉長,然後標上準確的刻度,每走一格便回頭仔細記錄,珍惜的不斷回味,印在腦裡,刻在心上。
“商量一下,腿能別亂擺嗎?”
“不動我冷。”
她自說自話:“要怎麼樣才能既暖和又安全呢?”
馬路對面的腳踏車也坐著一對青年男女,女人從後面摟住男人的腰,臉緊緊的貼在他的後背,從我們眼前緩緩駛過,像是走T臺的模特。
我停下來朝後座示意:“問題迎刃而解,看見沒有。”
“看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