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斯通酸溜溜的，他說的不是他此前那個洗頭不用洗髮水的博士女友，那個女朋友前些日子已經把他踹了，他說的是自己正追的一個學公共事務的大三女生。
這女生是他前幾天在校園活動認識的。
當時他剛失戀，這個加州本地的西裔女孩兒主動和他搭訕，聊的還不錯，跟他說就喜歡他這樣正派上進和頭腦聰明的男人。
結果沒幾天他就發現對方又交往了一個號稱是街頭藝術家的內個小痞子，而且兩人那膩乎勁兒可比和他在一起時膩乎多了。
“她並沒有騙你，她的理智告訴她，她應該喜歡正派上進的男人，但她的潛意識中，卻只會被你說的那種痞子所吸引，冰山理論同樣適用於擇偶，生理性喜歡和理智中自己應該喜歡什麼樣的人是完全不同的。這確實是沒辦法的事情，凱文。”
方豫聳聳肩，從腔內爬出。
“狗屎的生理性喜歡，人類是靠大腦進化成為的人類，否則和猩猩有什麼區別？”凱文斯通罵罵咧咧，話說出口卻又有些後悔和後怕。
剛剛這話說的不夠鄭智正確，可別被舉報了。
“方，湍流抑制器也裝好了，準備工作完成。可以開始試驗了，去控制室吧。”
凱文斯通縮了縮脖子，爬下梯子，喊了一聲仍舊站在頂層操作檯上的方豫。
“一會兒ETPD開啟後，記住每一個反應過程。”
方豫用在意識中對柚子隨口叮囑了一句，正想離開器材區，卻突然想起來上次實驗中出現的那個訊號。
“對了，柚子，關注一下上次那個12.6THz的週期性訊號，看一看這次還會不會出現。”方豫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讓柚子觀測一下。
那個訊號的頻率讓他覺得非常熟悉，但就是想不出來和什麼類似。
這種極高頻率的訊號，儀器偽訊號和噪音確實是一種可能性，但卻始終無法完全說服方豫。
當然，如果是未知粒子或暗物質輻射的訊號表現也有可能，但孤立不證，即使是，也沒辦法透過這一組訊號確定未知粒子和暗物質的存在。
畢竟這只是每次實驗幾十萬甚至上百萬千萬組訊號中不起眼的一個。
這一次實驗再試一下，看看那個訊號還會不會出現。
方豫翻看過此前兩次的實驗記錄，當時的實驗記錄中，從未出現過這個訊號。
從這個角度上來看，是偽訊號的可能性的確很大。
不過，還是再觀測一次吧，這次改進了實驗方案，也更新了實驗裝置，看看還能不能捕獲那個12.6THz的神秘訊號。
原本方豫只是為了搞清楚託卡馬克怎麼建造，但接觸了一段時間的高能物理後，還真對這門學科產生了不小的興趣。
雖然奧術和物理基本是兩個方向的東西，甚至一些奧術現象的存在直接否定了某些量子物理理論，但高能物理這個學科仍舊給方豫在奧術領域帶來不少啟發。
反之亦如是。
總之，現在方豫確實對那個12.6THz的週期性訊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
“主控制檯啟動完成，許可權驗證透過。”
“實驗室環境檢測開始：真空壓力穩定，空氣溼度 0.5%。”
“環境溫度：21.3℃，高精度誤差控制±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