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氛圍蔓延開來。
謝旬嘆息開口:“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想辦法讓良翰早日甦醒。”
“對對對!”謝令姜腦袋點的和搗蒜一樣飛速,尷尬氣氛被打破,她鬆了一大口氣,俏臉出神。
“至於其他事……等良翰傷好,為父多留一會兒……”
“阿父……”謝令姜吸了吸鼻子,語氣略帶嗚咽。
謝旬搖了搖頭,想起什麼,忽問:“你還沒說,那姑娘是良翰的何人?”
謝令姜小聲:“童養媳,曾經的童養媳。”
謝旬皺眉。
謝令姜也凝眉尋思道:“其實大師兄好像不知道她的存在,多年前發生過一些變故,趙伯母與甄伯母將她賣了出去,她卻還念情記恩……”
“是這樣嗎。”
謝旬撫須,不動聲色問:“剛剛屋內那位滿身劍氣的冷臉女子,是不是隔壁雲夢劍澤的越女?是不是一位女君。”
謝令姜點頭,如實說:“正是女君殿殿首座大女君,雪中燭。”
謝旬撫須的手頓住,愣說:“她是雪中燭?那這個啞女童養媳叫什麼清秀,她是……”
“沒錯,她正是女君殿這一代的越處子趙清秀。”
謝旬差點扯斷鬍子,瞪眼望向遠處的三慧院。
謝令姜像是犯了錯誤一樣低頭小聲,此時,她微微抬頭,看了眼表情精彩的阿父,嘀咕說:
“以前女兒在書院學練氣術的時候,阿父不經常提她嗎,別人家的孩子,現在好了,撞見真人了。”
“提歸提,但她怎是一位啞女,而且還……”謝旬欲言又止,聲音變小:“還與良翰有這種關係……”
謝令姜苦笑:“我初次得知,也不敢相信。”
謝旬安靜了好一會兒,才消化完這個訊息。
他轉頭,眼神複雜的看著頂一雙黑眼圈的憔悴女兒,與她手裡的白紗帷帽。
有點理解謝令姜這些日子的狀態了。
謝旬開始有後悔,以前不該用“別人家的孩子”來打壓閨女的驕傲,現在好了,真要成心理陰影了。
出神回憶了下剛剛三慧院裡那位不顯山不露水的越處子賢惠能幹的模樣。
謝旬忍不住問:“你說她是良翰曾經的童養媳,那她現在回來,只是醫救良翰,有沒有其他意思……”
謝令姜搖頭:“不知。”
謝旬頭疼不已,忽然聽到女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