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個堅實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視線,陳娉婷的臉上一下子像開了花似得,她左顧右盼,一下子從床上起來,跳著坐到梳妝檯前,喚小奴婢進來,“快進來!”語氣中都含著得意興奮。
“娘娘,這下咱們晴雨宮的日子可要開始好過了呢。”小奴婢趕緊站到陳娉婷身旁,把她的氣色恢復原狀,又恢復瞭如日的明豔動人。
“看來皇上對我還是有感情的,你說,對不對啊。”她望著鏡中的美人兒,心道這天下再沒有比自己容貌要好的人了。
陳娉婷開心,洋洋自得的揚起唇角,那模樣,可給她樂壞了,這剛“假病”初愈,便頭戴金飾,身穿錦緞的,一副光鮮亮麗的樣子。
小奴婢趕緊迎合,“是呢,娘娘說的對,要不是咱們皇上對娘娘有情怎會得知娘娘摔倒就趕急的跑過來,又怎會解了娘娘的禁足呢。”小奴婢口齒伶俐,惹得陳娉婷掩面大笑,心中也是無法掩飾的開心。
這奴才們自然也是眼力見兒十足,去往綠茵殿的路上紛紛磕頭下跪,終於,她陳娉婷重見天日了,她享受著這種雍化被人供著捧著的滋味,這才是她陳妃該有的待遇。
綠茵殿十分清淨,雖然柳若昕被禁足,但這院子也一塵不染,鮮花也是日日絢麗,陳娉婷高傲的邁著標準的宮步,一步一步的踏進綠茵店,“喲,你們柳妃娘娘呢?整日窩在這殿內也不嫌悶的慌啊?”那裝束鮮豔的都可以和院子中的花相比了,完全不像個病人兒。
見著是陳妃,眾人驚色叩首,晚秋匆匆上前拂拜道:“陳妃娘娘,我家娘娘正在殿內作畫,不便叨擾,不如隔日……”話音未落,陳娉婷的宮女上前一把推開晚秋,“我來都來了,怎麼會輕易就離開呢?”接著伴隨著一陣嘲笑。
晚秋面色難看,卻也無法阻攔陳妃。
殿內的柳若昕並不是不聞宮事,雖然她整日不出殿門,但她心裡卻跟明鏡似得,再清楚不過這宮中發生的事兒了,“晚秋,請陳妃娘娘進來吧。”
外面的人聽得這聲,便向殿內走來。
柳若昕放下手中的畫筆,近日來她日日作畫,就是為了磨自己的性子,如今看她陳娉婷如何挑釁挖苦。
“喲,柳妃,這難不成是寂寞聊賴到如此地步,竟開始作畫了?”剛一進門,陳娉婷那張利嘴便開始叨叨。
晚秋站在柳若昕身後,心中不快。
柳若昕轉身坐在自己的榻上,“恭喜陳妃,被皇上解禁,這可是大好事兒啊。”,眼神在陳娉婷身上游離。但是卻不知柳若昕她是在有意刻薄自己,還隨聲迎合,“哪裡……還不是……”話還未說完。
“這野狗被放出籠子都愛逮人吆喝幾聲,你說呢,陳妃姐姐。”柳若昕端起一杯茶,微抿一口,這下可是讓陳娉婷氣急敗壞。
身後的晚秋低頭嗤笑。
“你!”陳娉婷咬牙切齒的捏著手中的帕子,指著柳若昕,卻又氣急的放下,“可不是嗎,所以說這野狗就該好好待在籠子裡面。”
這句話卻沒有激起柳若昕,反而她十分平淡面不改色,這時候陳娉婷覺得自己討了苦頭吃,便心聲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