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兩人都沒有聯絡對方,但李鈺的報道鋪天蓋地的來。
首先就是大年初一謝氏集團舉辦的商會,李鈺不僅去了,還是謝氏集團千金謝雨仙的男伴。之後更是和謝雨仙幾次外出吃飯被拍,兩人言行親密,男方的舉止更是細心的維護著謝家嬌滴滴的千金,還有盛傳謝氏和李氏嘉華會有合作,李母和謝母結伴出席慈善等等。
所有的報道都在透露一個訊息,謝氏和李氏嘉華有意聯姻。
錢特助在報道出來的第一天就給她打了電話,解釋了關於大年初一商會的事。溫斂淡淡的聽著,沒說什麼話。可心裡,總是有些淡淡的不舒服。
她儘量在忽視它的存在。
然後,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直到第七天。
報道越演越烈,錢特助的電話從中最開始的殷勤到後面也沒了蹤影。溫斂被禁在小小的公寓裡,有時看這些訊息看的心煩了,就站在窗戶旁看外面清冷的空氣和飄揚的雪花。她眉目間的笑容越來越少,心裡的不舒服也越來越多。
她還是在盡力忽略。
她要回到阿湛的身邊,跟李鈺以後就是銀貨兩訖的關係,他要跟誰訂婚結婚都跟她沒關係。
溫斂揉了揉她疲憊的太陽穴,努力的說服自己,這一切都跟她沒關係。
事情的轉折來自於大年初八。
溫斂和孫阿姨出了趟門,這段時間,溫斂在公寓裡的一切孫阿姨都報告給了錢特助,錢特助心裡怕溫斂憋壞了,猶豫再三讓孫阿姨帶著溫斂出去散散心。
可孫阿姨不知道該去哪兒,兩個女人一合計就去了小區外不遠的超市裡。溫斂這段時間的面色不是很好,孫阿姨有心給她補補,兩個人在超市裡逛的有些久,買了不少的東西。回來的路上,孫阿姨接到了兒子的電話,溫斂聽她有些愁苦的語氣和擔心的面容,就放了她半天假,自己拿著東西回了公寓。
孫阿姨擔心溫斂,可兒子單獨過了一個年節,這快上學了,想見見母親也無可厚非。孫阿姨想著錢特助的交代,最後還是覺得兒子更重要,忙給溫斂道了個歉,就離開了。溫斂和孫阿姨認識的時間不長,但孫阿姨對她確實照顧的很周到,平時的飯菜都是她喜歡的口味,偶爾有些不舒服,她都還沒說,孫阿姨就會做點兒東西給她補補。這段時間她看李鈺的訊息,雖然嘴上沒說,但面上的不高興是明顯的,孫阿姨怕她憋壞了有空就找她聊天,說的都是兩母子之間細小的開心事。溫斂在她的話語聲中,在這個顯得孤獨寂寞的年節裡,好過了些。
看著孫阿姨急匆匆離開的背影,溫斂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她開始想念一些東西,懷念一些故人,幻想某種如果。
這些想法在她腦中不斷躍起時,更襯的心裡空涼。
她看著熟悉的街道,不認識的人群。心想:這樣的時間還需要堅持一下。
也許要堅持到她和李鈺和好,也許要堅持到李鈺訂婚訊息傳來,更或者,堅持到謝家的大樹蒞臨風雨。
可沒想到,來的最快的是李家人對她的驅趕。
她提著東西剛出電梯門,就看到她的東西被丟的到處都是,其中更有屬於她的隱私物品,大大咧咧的被暴露在荒茫的空氣中。那些東西凌亂的散落在地上,就像她此刻的情緒。
她放下手裡提著的菜,彎下腰一點一點兒的撿起她的東西。可是她的東西有那麼多,一雙手,撿不過來。
她有些慌忙的把第二件內衣拿在懷裡時,緊閉的公寓門從裡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