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時刻,布速甘的臉色反而顯得極其淡定,他的瞳孔卻顯出狂野的氣息,黑髮在勁風中狂舞著,猶如瘋子,而他的堅利長鞭在韓玄道的雙掌之中,正在一寸一寸地向前擠出,就像初春的小草嫩芽兒拼命想要鑽出地面,長鞭也在拼命地想要突破韓玄道的勁氣壁壘,刺入他的胸膛。
沒有顧及血水飛舞,甚至根本不管隨著面板碎裂血肉飛舞,布速甘右手握鞭,而已經露出累累白骨的左手卻緩緩抬起來,拼盡全力向韓玄道拍了過去。
他不愧是風國南蛇,在身受重傷實力遠遜於韓玄道的情況下,卻兀自以自己畢生的修為發出這最後一擊。
……
韓漠此時再不猶豫,握緊血銅棍,腳下生勁,便要衝過去,卻聽得一個聲音厲聲道:“韓漠,你想趁人之危嗎?韓大人莫急,我穆信在此!”
只見穆信的身影此時也是如獵豹般衝過來,手中寒刀如冰,直撲向韓漠。
穆信本來一直是控制著韓淑母女,但是此時卻已經出手將韓淑母女擊昏在地,自己卻出頭前來阻止韓漠。
韓漠嘴角冷笑,那穆信功夫當真不錯,幾個起落間,已經揮刀向韓漠直劈過來。
他這一刀,還真是威力十足,自然也是見到韓漠方才重傷,自以為能夠佔得便宜,好在韓玄道面前表功。
“嗆!”
一聲金戈交擊之聲響起,火花四濺,穆信只覺得整個握刀的右臂一陣發麻,大刀幾乎要脫手而飛。
不等他反應,韓漠另一隻手已經拍出,正擊在穆信的肩頭上,穆信根本閃躲不開,整個人便往後飛去,而韓漠兀自沒有罷手,整個人已經如鬼影子般跟上,血銅棍往前點去。
穆信人在空中,眼見血銅棍過來,知道這時候若是被這血銅棍擊中,非死即傷,他在暗黑衙門多年,倒也有幾分能耐,危急時刻,左腿收起,隨即踢出,左腳腳尖竟是點在了血銅棍的棍端,相接之後,整個人就如同一支被射出的利箭一般,慘叫一聲,整個人直飛向了不遠處的韓玄道。
……
南蛇布速甘左手擊來,韓玄道卻淡定無比,厲聲喝道:“脫!”雙掌“砰”地一聲合在一起,聽得“滋啦啦”之聲響起,南蛇布速甘的那條長鞭在瞬間碎裂成無數的粉屑,而布速甘的手掌尚未擊在韓玄道身上,整個人已經直飛出去。
布速甘身體飛出,尚未落地,這邊韓玄道已經感覺到身側勁風呼嘯而至,又聽見穆信慘聲道:“大人救我!”
韓玄道眉頭皺起,探出左手,便要接住穆信,但是驟然間感到一股寒氣逼近,生性謹慎的韓玄道在電光火石間,眼角餘光卻瞥見一把寒刀正以極其犀利的氣勢刺向了自己的脖子,心中微感吃驚,也來不及多想,此時想要閃躲已經來不及,探出接應的左手化掌為指,那一指彈在了襲來的刀鋒之上,只是這輕輕一彈,那大刀頓時便從穆信的手中脫手而飛。
“叛我者死!”韓玄道心中還真是想不到穆信竟然會背叛他,怒火中燒,穆信的身體因為慣性繼續過來,韓玄道的左手在瞬間又化指為掌,一掌排在了穆信的肩頭,聽得“喀嚓”之聲響起,穆信的肩骨已經碎裂,一股雄渾的勁氣擴散在穆信的身體內,穆信的身體又再次倒飛出,而他身體的筋脈只是在這瞬間就已經碎裂無數條。
“砰!”
穆信重重落在地上,口中鮮血噴出,韓漠卻已經飛奔過去,眼睛赤紅,“穆信,你怎樣?”
韓玄道一掌擊飛穆信,冷哼一聲,正要收回手,猛覺得自己的手掌處火燒般刺痛,他抬手一看,只見自己的掌心處竟然出現了十多處小細孔,如同被十幾根小針刺破,而細孔之處,已經顯出灰褐之色。
韓玄道神色鉅變,厲聲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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