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騎是韓漠一手建立的私家騎兵團,人數並不多,但每一個都是一等一的勇士,他們的裝備甚至連燕國最精銳的御林軍也無法媲美。 ..
誰都知道,這支風騎身上的戰甲,乃是從南洋運過來的雙層獸皮戰甲,極是堅固,鋒刃砍在上面都是難以起痕跡,他們手裡的刀也都是最鋒利的戰刀,據說這樣的戰刀在中原已經買到二十兩銀子一把,比之普通的戰刀要貴出老大一截子,而且他們配備的弓箭,那是當今天下最昂貴的神臂弓。
這樣一支騎兵軍團,已經參加過數次大戰,當年的渤州平亂,去年在燕京城平定蘇家的叛亂,爾後又轉戰前線,甚至與韓漠一起經過了山南郡的挫折,經過歷練之後的風騎,雖然在山南郡減員嚴重,但是剩下的四百多名風騎騎兵卻已經是真正的驍勇之士。
韓漠回京之時,將這支風騎依然留在了前線,更是吩咐沈非、韓必圖、梁綰三名風騎隊長,風騎留下的職責,便是一旦有戰事,便將全力保護韓玄齡的安全,實際上就是留下風騎作為韓玄齡親衛隊。
韓滄也並非沒有關注這支韓漠最嫡系的騎兵隊,但是在他眼中,這支騎兵的人數太少力量太弱,根本引不起他的興趣,甚至於他都沒有心思現在就來解決這支騎兵隊。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風騎竟然會在這個夜晚突然殺到汪府來。
韓滄雖然心胸狹窄性情怪癖,但是絕對不是一個傻子,風騎的突然到來,固然讓在場的將領們都是大吃一驚,但是韓滄卻很快就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情。
眾所周知,風騎是韓漠的人,風騎的組成清一色都是東海子弟,如果沒有特殊的原因,這群風騎騎兵絕不可能闖到這裡來。
但是現在他們騎在高頭大馬上握著明晃晃的寒刀出現在眼前,那意味著什麼?
韓滄瞳孔微微收縮,但是眸子深處,卻顯出一絲不可置信。
……
武將們都是握著兵器,但是卻並沒有第一時間衝上前去,這群將領自然都是認出衝進來的騎兵是風騎兵士,他們中間也畢竟沒有傻子,風騎突然而入,詭異無比,諸人一時間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很詭異地,所有人一時間全都靜下來,因為廳內眾人已經清晰看見,從那條筆直的大石道上,一騎緩緩而來。
來騎行的很慢,但是卻有著一股子令人透不過氣來的壓迫感。
每個人看到來騎,都顯出極其驚駭之色。
絕影馬,血銅棍!
來者戴著斗笠,看不清他的臉孔,一身灰色的勁衫勁褲,左手執馬韁,右手握著一根銅棍,悠悠然而來。
他固然沒有露出面龐,但是那絕影馬和血銅棍卻已經顯示了他的身份。
這天下間,除了韓漠,誰能有這兩件東西?
韓滄看到來騎,瞳孔之中顯出不可思議之色,他根本不相信,韓漠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汪府之內,他只覺得這是在夢中。
最近一陣時間,他夜夜噩夢,此時此刻,他肯定這又是一場噩夢。
但是一切卻如此真實,以往的夢境之中,並非沒有出現韓漠回來的一幕,但是每當那個時候,韓滄就會從夢中驚醒過來。
但是今天不同。
今天的夢似乎不會再醒!
他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站在那裡,兩拳緊握,為了證明這是一場夢境,他悄悄地用指甲擠壓著自己的手指,那清晰的痛楚讓他漸漸懷疑這並不是一場夢,一時之間,連他自己都無法弄清楚,眼前的這一幕,究竟是真還是幻!
風騎立於院子兩側,韓漠的絕影馬從中緩緩而來,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之中,竟然直接進入大廳之中,馬蹄上的鐵質馬掌踩踏在白玉地面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四周死一般的寂靜,這馬蹄聲卻是異常清脆地鑽入每一個人的耳朵裡。
走到大廳正中,絕影馬終於停下,打著響鼻,騎者抬起左手,將斗笠微微掀起,露出一張清俊的臉龐,不是韓漠又能是誰?
那張清俊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很有修養地衝著大家點點頭,“好久不見!”
……
很溫和的話語,但是帶給所有人極大的震驚,所有的目光盡數落在韓漠那張臉上,一時間目瞪口呆,沒有一個人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