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是個極其精幹之人,他一時還不清楚是何人,保持冷靜,只想以言語勸you對方,所以低聲道:“本官前來,乃是為了拜祭大宗主……你藏在此處,自然是有所圖,本官人在你的手中,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本官自信還能幫你一幫……殺了本官,對你實在沒有什麼好處!”
韓漠淡淡道:“楊大人,我還真沒有看出來,你竟然是如此精明之輩,一直以來,我倒是走眼了!”
楊清聽韓漠的聲音,感覺有些不對勁,這聲音竟是十分的熟悉,腦中飛轉,猛地身體一震,臉上顯出無比驚駭之se:“是……是五少爺?”
眾所周知,如今韓漠遠去南洋,按照估算,這個時候絕不可能回來,而且韓漠那支龐大的船隊如果歸來,絕不可能悄無聲息。
他甚至早就派人在海邊盯著,注意韓漠船隊的動向,一有訊息,立刻稟報。
但是在這個風雨交加的深夜,韓漠竟然出現在大宗主的靈堂之中,這簡直是有些匪夷所思,雖然楊清判斷聲音是韓漠無疑,但是沒有見到韓漠的臉孔,他卻是覺得這絕不可能,自己十有**是猜錯了。
韓漠並沒有與他多說廢話,只是冷冷問道:“秀公主在哪裡?”
楊清臉se一沉,眼中顯出古怪神se,隨即十分鎮定道:“五少爺,本官……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楊清堅定道:“秀公主乃是皇室貴胄,其行蹤豈是本官能知道的!”
他剛說完這句話,就感覺到咽喉處一寒,隨即又是一熱,韓漠竟是在他的咽喉處拉開了一條口子,雖然不足以要他xing命,但是卻讓鮮血直冒出來。
楊清心中一沉,卻聽得韓漠的聲音依然十分冷酷地道:“她是否在渤州?”
楊清閉上眼睛,淡淡道:“五少爺要殺我,儘管動手,你們韓家無法無天,想必殺死一名封疆大吏,對五少爺而言實在算不得什麼大事!”
韓漠微一沉吟,終於問道:“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要殺我,可是你的主子吩咐的?”
問完這句話,韓漠只覺得自己的心也緊張起來,他實在太想知道,楊清預謀除掉自己是否真的是秀公主所吩咐。
他只希望能從楊清的口中聽到否定的回答。
楊清微一沉吟,終於道:“既然五少爺都知道了,本官也不瞞你。如今韓玄道權傾朝野,挾天子以令諸侯,如此大jan之徒,實乃人人得而誅之。五少爺,你乃人中龍鳳,前途無量,若是能夠協助朝廷剷除jan臣,日後必將是我大燕棟樑,福延子孫……還請五少爺三思而行。”
“是否是你主子所吩咐?”韓漠的首又深入幾分,楊清的咽喉鮮血溢位,留在刀刃之上,但是楊清卻面無懼se,緩緩道:“本官既然要做大事,就該思慮周全。五少爺機智過人,若不歸順朝廷,必是朝廷的心腹大患……本官既然為主謀事,自然要做的周全!”
韓漠雖然冷漠無比,但是聽聞此言,心中卻頗有一絲ji動,卻還是淡淡道:“如此說來,謀劃除掉本少爺,不是你的主子吩咐,是你自己謀劃?”
“五少爺,明人不說暗話,殿下亦是交代過,令我絕不可傷害你,迫不得已,也只是要將你軟禁起來……!”楊清緩緩道:“但是本官卻覺的留你終是禍患,自然是要除掉你……只不過五少爺若是能夠與我攜手……!”他這句話沒說完,就感覺到咽喉一陣劇痛,韓漠的首卻已經深深地拉開了他的喉嚨,從咽喉噴出的鮮血濺在了擺滿之上,異常顯眼。
楊清捂著咽喉,臉上表情扭曲,跌跌撞撞,終是栽倒在地,抽搐一陣,便即再也不能動彈。
韓漠收回首,緩緩走到韓天賜身邊,蹲了下去,看著已經暈死過去的韓天賜,臉上一片冷漠。
他伸出一隻手掌,捂在韓天賜的鼻子和嘴巴上,很快,韓天賜的身體痙攣起來,兩手兩腳劇烈地顫抖著,在這臨死之時,求生的潛能爆發出來,雙目睜開,想要掙扎,卻是渾身無力,根本無法動彈,但是他那一雙眼睛卻清晰地看到了韓漠無情的臉龐。
韓天賜的眼中從震驚變成驚恐,又從驚恐變成乞求,但是韓漠卻冷漠無比,微微湊過去,聲音極輕,卻又極是淡然:“叛族者,死!”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