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玄道何等人物,瞬間就感覺事情不對,頓時眯起眼睛來。
“玄道,老夫有一副好字畫,可願一觀?”
韓玄道知其意思,是要借步說話,拱手道:“玄道敢不從命!”
蕭太師拿過旁邊丫鬟手中的柺杖,起身來,道:“懷金,二弟,你們陪韓滄稍作,老夫帶玄道去賞看字畫!”
也不多說,領著韓玄道拐到側門。
“太師,可是玄道有疏忽之處?”韓玄道跟在蕭太師身邊:“玄道若有疏忽之處,太師儘管說來。”
蕭太師平靜笑道:“玄道,進屋再說!”領著韓玄道進了一間屋子,回手將門關上,神色這才變得肅然起來,凝視韓玄道,問道:“玄道,老夫問你一句話,你可不要瞞老夫!”
韓玄道微皺眉頭,立刻道:“太師有話,但講無妨。玄道若是知曉,絕不想瞞!”
蕭太師走到一張椅子邊上,盯著韓玄道面孔,正色道:“玄道,老夫且問你,韓漠與我家靈芷,是否有什麼瓜葛?”
“小五?”韓玄道皺起眉頭,他精明無比,蕭太師此言一出,他就知道定有隱事,搖頭道:“太師,此話從何說起?小五與蕭姑娘……能有何事?”
蕭太師嘆了一口氣,道:“玄道,老夫真心實意將靈芷許配令郎,說句實在話,一來確實是令郎才貌出眾,二來卻也是想與貴族化干戈為玉帛,日後能夠和睦相處。你該明白,你我兩族若是爭執下去,最終只會是兩敗俱傷,而漁翁得利的,只能是皇宮的那一位!”
韓玄道肅然道:“太師以誠心待我,玄道怎敢不以真心相待。太師大量,欲修兩家之好,玄道心中感激不盡。”
“但是你那侄子韓漠,似乎是並無與我蕭家修好之心啊!”蕭太師神情肅然。
韓玄道此時倒是有些糊塗了,皺眉道:“太師何出此言?小五如今遠赴邊關,莫非他有生出什麼事端?”
蕭太師一雙眼眸子極其犀利看著韓玄道:“玄道,韓漠與靈芷私定終生,你當真不知?”
“私定終生?”韓玄道膛目結舌,張了張嘴,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嚴峻道:“太師,玄道不敬,這種玩笑可開不得。”
蕭太師從袖中取出一封信,氣呼呼地扔在身邊的桌子上,“玄道自己看!”
韓玄道緩步上前,取出信,只見上面字跡娟秀,一眼便能看出是出自女兒家之手。
“不孝靈芷敬上:七年恩情,終生難忘,此生難以為報,若有來生,願成為爺爺膝下子女,兩世恩德,一世盡報。靈芷自宜春一行,與韓家五爺情意已生,韓郎亦誓言決不負靈芷,靈芷亦不敢相負。今追隨韓郎而去,但求爺爺憐我兩情相悅,成全此事。不孝靈芷拜!”
韓玄道臉色愈加陰沉,猛地厲聲喝道:“孽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