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今已確定,臨陽關總兵伍天紹確實已死。”蕭萬長低聲道:“而且是韓漠親自斬殺!”
“老夫只想知道懷玉的下落。”蕭太師沉聲道:“懷玉如今在哪裡?”
蕭萬長搖了搖頭。
“一群飯桶。”蕭太師怒道:“在西北那麼多眼睛,那麼多耳朵,就不知道懷玉的下落?他是死是活,生在何處,死在哪裡,難不成沒有一點線索?”
“沒有。”蕭萬長雖然對蕭太師敬畏無比,但還是無奈道:“連日來,從那邊傳過來的信多如牛毛,但是卻沒有一封信確定大將軍如今的下落。如今的臨陽關,暫時是由韓漠下令,神弓營的凌雲坐鎮指揮。”
蕭太師靠在車廂內,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幾乎要將內臟咳出來。
“再探。”蕭太師無力地抬起手:“老夫一定要知道懷玉的下落,便是死了,也要讓老夫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
……
深夜,燕京城的一處極偏僻的房屋之外,一輛毫不起眼的馬車在房屋之外停了下來。
這是一處很普通的民宅,兩間屋子並在一起,圍了一個小院子,面積甚小。趕車的車伕披著破舊的棉衣,是京中最常見的那一種趕車伕,亦是毫不起眼。
他停下車子,過去掀開車簾子,從車裡面便出來一名全身上下被黑袍子所籠罩的乘者,不但身體被黑色棉袍子籠蓋住,便是連面部也被黑麵帽子遮擋,根本看不清樣容。
他下了馬車,微一抬手,趕車車伕立刻跳上車,趕著馬車迅速離去。
黑袍人這才輕輕推開院子的門,進了去,隨即便反手將院門關上,擦著院子裡的積雪,行到了一扇房屋破舊的木門之前,輕輕敲了敲門。
木門很快就被開啟,一名灰衣人探出頭來,黑袍人閃身進了去,那扇門瞬間就被關上。
黑袍人進到屋子之內,只見屋內極是簡單,桌上點著一盞極昏暗的油燈,充滿著一種極詭異的味道,灰衣人領著黑袍人進了屋內,等黑袍人坐下,這才跪在黑袍人的腳下,恭敬道:“大人,小人今夜便會離開京城!”
黑袍人從袖中掏出沉甸甸的袋子,道:“裡面的金子,足夠你過完此生,今夜便離開,日後不要再出現在京城了!”
灰衣人忙道:“謝大人!”他抬起頭來,昏暗的燈火照在他的臉上,顯出一張很有個性的臉龐來。
韓玄道!
這名跪在黑袍人腳下的灰衣人,竟是韓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