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城池的大門被開啟不過是轉瞬間的事情。傳道士甚至能夠看得清城牆上那些骯髒的殷都城民,臉上留著人畜無害的微笑。
轟隆!嘩啦!
裝甲車毫無花哨的撞在城門上。城門被撞得四分五裂,單薄的木板瞬間化作碎屑。
“哈哈哈!一群野蠻人!”裝甲車裡的傳道士發出暢快的笑聲,鄙夷的看著車外的人。
嘩啦啦!隨著響聲,傳道士的表情瞬間凝固。一股惡臭頓時充斥在車內不大的空間內。甚至還有黃色的的液體飛濺到他的身上,臉上。悲催的是還有兩滴在他的嘴裡。
嘔!傳道士這會在懵也知道自己被什麼襲擊了!特別是嘴裡的兩滴還泛著一股鹹鹹的味道,似乎並不是多麼難以接受。這強烈的反差!更讓這位養尊處優的傳道士瞬間將自己的胃徹底的反過來。
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城內的殷都城民,就差舉著鮮花夾道歡迎!面對如狼似虎衝入城內的傳道士,這些看似毫無殺傷力的殷都城民,開始他們特有的反抗方式。
一個小姑娘,笑嘻嘻的張開雙手,衝著舉著長劍的傳道士跑去。
那位傳道士,稍一愣神,旁邊就竄出來一個大漢,用無比熱情的笑容,使用菜刀砍掉了他的腦袋。
另一個傳道士,揮刀砍殺了離他最近的殷都婦女,在那女人身邊的人不但沒有憤怒,反而給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擁抱。一把尖刀在此刻插進了傳道士的胸口。
許許多多類似的畫面一閃而過,傳道士的軍隊和這群穿的比叫花子還要破爛的城民猶如軍民魚水相互融洽的融合在一起,片刻的時間,就已經分不清,傳道士與殷都城民的區別。大街上,城門口,還有城外,殷都人用他們特有的熱情擁抱著這群野獸般猙獰的傳教士。
血花噴濺,哀嚎四處。刀光在整個空間裡不斷的閃爍。似乎是人間煉獄。可這煉獄裡在伴隨著人們載歌載舞的笑聲,歡呼聲,以及,讚美的頌詞。場面變得異常的詭異。
這不是一場戰爭,在殷都人獨特的價值觀面前,這些傳道士是來讓自己解脫的。為了感激這些外來者,殷都城民拿出了自己所有能拿的出的東西十分感恩的在這些外來者身上劃出一道道,恐怖的傷口,將他們的頭顱拋在空中旋轉。
城牆上的傳道士,從梯子跳進城牆沒有遇到任何的阻力,他們甚至可以看見那個碌碌無為的王在笑著衝他們揮手。
可是接下來,他們就徹底被殷都的熱情所包裹。殷都城熱情的民眾為了感激他們,微笑著將他們一個個的收割,就像是割韭菜一般。
“惡魔!他們是惡魔!”一位膽小的傳道士,站在後面看著一個個笑容,看著一幕幕的殺戮,徹底的崩潰了,手中的聖劍除了是一塊鋒利的鐵片再也沒有了任何的作用。
戰場就是這樣,有一個人退縮,就會有無數人跟著退縮,畢竟只要是人,有誰會不懼怕死亡。
不準後退!違令者斬!督導隊,在後面聲嘶力竭的喊著。可是他們的腳步也在不自覺的後退著。長久以來這些他們根本看不起的野蠻人,居然靠著如此卑劣的方式,將整個傳教士組成的聖戰軍隊給擊敗了!
直到這個時候,這位督導隊的傳教士,似乎才明白過來,善與惡似乎並沒有什麼界限。當遇到侵略者的時候,他們的惡的確是最大的善。
“殺!”舉起聖劍,砍殺後退的傳教士,可惜在退卻的人潮裡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就如同在湖面扔進來一塊石頭,雖有響聲卻絲毫沒有用處。
最後,他不得不舉起長劍,衝上前去,為了上帝的榮光,作為上帝最忠誠的奴僕,他們要在這一刻為上帝獻身。
隨著他的衝殺,那些上帝最忠誠的狂信徒,不再管後退的傳教士一個個拿著聖劍!或者說是鋒利些的鐵片衝上前去。
“殺呀!為了上帝的榮譽!”
“殺呀,為了上帝的榮譽!”
這些狂信徒猶如加入戰場上的一隻遠古巨獸!在他們的眼裡沒有遲疑,有的只是殺戮,不管是老人孩子,還是匍匐在地上微笑以對的男人。
督戰隊只有百人,卻在片刻的時間裡,將戰場的最前面開闢出一片空曠地帶。
隨著狂信徒的衝殺,剩下的傳道士紛紛扭轉回來。他們忽然發現,這些殷都人還是野蠻人,在刀劍下,他們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狂信徒殺戮的時候,就好像處在屠宰場,而這些髒兮兮的野蠻人,就是擺在操作檯上任人宰殺的家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