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建堔翻了個白眼,冷哼了一聲說:“我本來就有點納悶,你平日三頭兩天在公司都見不著人的,公司裡的事情都甩給了我跟林峰處理,懶得跟什麼似的。今天居然破天荒的早早來到公司,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剛才你還吩咐前臺秘書等今天的報紙一送過來,就要拿到你辦公室來。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其實你在等著這本報紙的報道,看看事情發展的怎麼樣樣了。”
靠,朱建堔這傢伙觀察力就是可怕,我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朱建堔,我越來越覺得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你了。”
朱建堔有點兒埋怨的說:“陳瑜你呀,我們現在對付李家就已經很吃力了。村上逸夫的組織在整個亞洲都算是很有實力的存在,你竟然敢招惹他,如果讓他知道了伊賀的死是你策劃的,那我們大麻煩就來了。”
“切,村上本人都被我揍過呢,有什麼了不起的?”
“你上次那是跟他切磋武藝,他有武士道精神當然不會把切磋的事情記仇。但是夾雜著社團恩怨的暗殺,這性質就不一樣了。我敢擔保伊賀的死肯定不會這麼善了的,村上逸夫肯定要有人站出來,揹負起伊賀幾個人之死的責任。”
“呵呵,現在矛頭直指李家,村上要尋仇也是要找李家。”
“可是如果村上查到是我們乾的,那我們不但沒法坐觀虎鬥,反而還會引得李家跟村上兩頭猛虎都攻擊我們。”
“有多大的收益就有多大的風險,不入大風大浪之海,怎麼能捕獲鮫鮫魚?”我拿出手機淡淡的說:“我打個電話給村上,先探探他的口風。”
說完,我就直接撥打了村上逸夫的電話,電話很快被人接通了。我盛情的邀請村上逸夫一起喝早茶,而是我說知道有一間茶樓的茶水非常絕妙,村上先生一定會喜歡。
村上逸夫聲音有點兒低沉,語氣中透著一股子哀傷:“陳先生,伊賀先生幾個人昨晚發生了車禍,我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請您見諒……”
我故作驚訝的呼叫了一聲,裝著剛剛知道的樣子問:“啊,伊賀先生如何了?”
村上就大概的把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大致跟報紙上的差不多。我說了一句節哀順變,然後又互相說了兩句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對著朱建堔笑道:“村上沒有疑心我。”
我不知道的是,村上逸夫在正在跟他組織幾個重要人物討論伊賀之死的事情。他接完我的電話之後,就露出了沉吟之色,遲遲不說話。
他得力手下阿津都忍不住詢問:“會長,是誰打來的電話?”
村上逸夫:“是陳瑜!”
阿津都不由的皺起了眉頭:“是昨晚伊賀瞧不順眼的那個陳瑜呀,他說了什麼?”
村上逸夫:“說請我去喝早茶。”
阿津都:“那會長你為什麼接了他的電話之後,似乎很狐疑?”
村上逸夫徐徐的說:“伊賀的車禍我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本來是我沒有疑心陳瑜的。但是他打這個電話過來,似乎是在試探我的態度,反倒讓我覺得他可疑起來。”
阿津都跟另外幾個杉口組的重要人物面面相覷,然後搖搖頭說了一句:“如果這事情是陳瑜乾的,那陳瑜未免太可怕了。”
村上逸夫:“好好的給我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