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已是穿整齊的梁鳳儀,又是一翻漱洗後出來,立在霍梅婷跟前一敬。又瞄了霍刀一眼,更是羞愧的低沉著頭。
“嗯”霍梅婷輕哼,心裡傻樂,新媳婦就是新媳婦,還是那靦腆,害羞,問道:“溫良家的,溫良為何還不起”。
“沒他說頭疼,想再睡會”梁鳳儀更是羞愧。
霍梅婷嘖了一下嘴,招了招手讓梁鳳儀坐到他身邊,拉著她手說道:“已是為人婦了,以後還要幫我打理這一大家子,就要多辛苦你了,有什麼不習慣的跟我說”。
梁鳳儀敬著,回道:“希望以後婆婆多教我,有不對的,做錯的,婆婆儘管說”。
霍梅婷了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說道:“嗯,是個好姑娘”卻輕輕問道:“昨晚你睡得好嗎?”。
不問還好,一問更是羞愧,頭已經埋到胸前了,羞一片紅片,搖頭,又點道:“嗯,好”。
霍梅婷突然站起,說道:“你陪五哥說會話,我去把臭小子揪起,該去給爺爺請安了”。
其實梁鳳儀知道她這位婆婆想進去幹嘛,慶幸自已夠機靈,一早便尋那喜帕,當是發覺不知何時踹到床尾,內心還是揪了一下,自己更慌了,當是見到喜帕那片血紅色,一把就揪到了嗓子眼,回憶昨晚的一切,燭光搖曳下,洞房裡昏沉沉、若隱若現,迷迷糊糊中確認是溫良,但醒來之時抱得卻是霍刀,自已又迷惑了。
情急之下,拉了喜帕,半鋪在溫良的身下,露出半邊。又稍是整理著大坑,才是推拉著是夢是醒的溫良。
“起床”。
“哦”溫良撐開眼睛,看了看四周,半仰起,又用手緊緊的拍著頭,又軟躺在坑上,說道:“我頭疼,再睡會”。
梁鳳儀只好起身下坑,漱洗整裝出來面見婆婆。坐在石桌旁,百爪橈心,七上八下,不敢抬頭面對霍刀,唯是深低著頭,偷偷瞄著。
不時,包不二拉著霍刀的馬,趕了上來,沈凌也在後面,馬褲淺黃色皮衣,外還拔著一件毛領棉戎大衣,颯爽英姿,一手提著馬鞭,一手還擰著霍刀的換洗衣服。
霍刀仰頭最後幾口灌去,沈凌陪著他入到房內,將滿身酒味的衣物換了。不再糾結於昨晚如何,便是出院飛身上馬,出寨遠去。
“五哥”出到寨外霍鋼迎了上來,笑道:“你昨給溫良那小子壓床了”。
“別提了我現在還一個頭兩個大”霍刀一個苦笑,問道:“兄弟們在哪?”
霍鋼說道:“我已讓他們先摸過去了,這操蛋的東西,把聖母宮當城刑場什麼東西”。
包不二沒說清,霍刀還以為還在牛溝村,怎又到了桃花林東側的聖母宮了。問道:“怎回事”。
那是氣得霍鋼牙根癢癢,憤了一句:“到了,你就知道了”,揮鞭領前飛去。以防不測沈凌領著幾個鄉勇桃下村陶家讓那顏喜眉先暫避起來。
聖母宮座落在桃花林的東側,北靠關山,南望吳山,圍繞在桃花林之中,三進四合院唐代興建的宮殿。祭奠著聖母娘娘,佔地數百畝。宮前大片開闊的青石廣場,宮頭門三開間,中門外百米築戲臺,兩廂五間廊樓,廊樓前有天井、月臺。二進七間大殿,六柱抬梁式。後宮樓上樓下四圍欄杆,有鼓樓、鐘樓。壯麗恢宏,也是八渡槽三月三日祭祀大典的主舞臺。
驅進百外米,霍刀他們將馬栓在桃樹下,邁步踏去,此時四周列站著大隊舉槍支的官兵,祭場上已是圍滿了人,更讓人觸目驚心的便是那一方戲臺,後側築搭一列列樁木,樁上捆著數十位莊戶農民,冰天雪地,赤裸著上身,身上露著一道道皮開肉綻的鞭痕,全身上下已被鮮血染紅。
許操那操蛋玩藝兒正立在戲臺上,直指身後數十位可憐的農民,吼道:“給我打打到他們說為止”。
剛見一波鞭笞過後,又是一波。儘管他們幾回暈死過去,臺下親人們,鄉民們哀怨哭泣,呼喊,許操均是視若無睹。
霍刀擠入人群之中,移身直接立在戲臺之中,直指著許操喝道:“你是誰,憑什麼爛用私刑,對普通百姓、本份的農民下此死手”。
“你又是誰啊敢對老子指手劃畫腳,難道你與這些有關”許操反是倒打一耙,直指著霍刀怒吼。
霍刀又上前幾步,冷喝道:“好,我告訴你我是誰我是甘泉寨霍刀,也可叫我霍五你爛私刑,殘害無辜,總得給個說法吧”。
想來不用霍刀介紹,他已知曉,那丁貴在露著憤恨想殺人想吃人的眼神,在他耳邊嘀咕著。許操踏上幾步,喝道:“奶奶的你來得正好,還省去傳你”。
頓了頓質問道:“前幾日,你在哪裡,是不是去了媚狐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