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勸,也沒用。”
簡單的對潘偉軒做了解釋,已經吞下藥丸的柳曼文伸手抓著自己的脖子,臉上帶著驚駭看著懷柔。
“你給我吃了什麼!你為什麼要害我!”
柳曼文扯著嗓子吼,身上絲質的睡衣因為動作掀起了褶皺,銀色的短捲髮凌亂,鼻樑上架著的眼鏡也垂在身前,整個人與剛見面時貴婦人的模樣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眼看柳曼文順利的吃下藥丸,潘偉軒才鬆了口氣,對於柳曼文的叫囂早已經習以為常,見怪不怪的把懷柔拉開安全距離。
“阿婆,您先休息一會兒,吃了藥就會好的。沒人要害你的,柔柔也是為了你好才這樣。您放寬心……”
“滾!你們這群白眼狼!你們給我吃的是什麼,你們心裡清楚!你們想要害死我!害死我就能謀奪我的財產了!我告訴你們,沒有那麼容易!”
潘偉軒被柳曼文厲喝著打斷,原本已經是七旬的老人了,可是身體似乎卻格外的好,還有非常的有精神,怎麼看都不像是得了病的老人。
“好好好,您別生氣,真的沒人要謀奪您的財產。阿婆您先休息,我們出去了,等下再來看您。”
懷柔一直無話,看著潘偉軒低聲下去,好脾氣的哄著柳曼文,不明白為什麼潘偉軒的脾氣可以那麼好。
兩人直到除了房間還能聽到屋內柳曼文大吼和砸東西的聲音,想必那本厚重的棕皮書已經把那套看似價格不菲的茶具砸碎了吧。
回到走廊呼吸著撲鼻的花香,懷柔覺得自己剛剛像是經歷一場冒險,柳曼文的脾氣真的算不上好。
不過,懷柔注意到柳曼文吼了那麼久,卻並沒有任何的僕人和管家進來詢問情況,應該是都已經習慣了。
“阿婆她就是這樣,你別放在心上。”
潘偉軒帶著懷柔往二樓的右側走,邊走還邊替柳曼文辯解。
“她到底得了什麼病?你說她記不得事情,可我看她並不像是老年痴呆症那麼簡單。”
跟著潘偉軒的引領走,離開了左側走道的花瓣通道,頓時覺得左側的空氣正常了許多,不再是那種香氣撲鼻聞久了頭疼的感覺。
脾氣古怪的柳曼文,性格溫和到近似懦弱的潘偉軒,懷柔都看在眼裡卻不能理解這種生活方式。
“偏執狂症,有被迫害的傾向。剛才你也看到了,阿婆的精神方面確實……那個。”
潘偉軒手指在太陽穴附近轉了幾圈,意有所指的形象解答懷柔。
“偏執狂症?”
懷柔重複了一句,想起剛才柳曼文的表現,也確實符合偏執狂症狀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