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到二樓懷柔的目光就瞪大了,從進門開始就知道這裡應該屬於極具奢華之人的住所,可是二樓這裡更是顯得浮誇許多。
也許因為二樓是主人居住的場所,走廊上不僅掛滿了油畫畫作,還有鮮豔的各色花朵花團錦簇的散放在過道,不是盆栽而是修剪下來鋪在道路上的。
仔細看可以看到腳下不僅僅有玫瑰花,還有海棠、丁香、百花等等,滿屋都是鮮花的香氣沁人心脾。
現在正值冬季,想要收集這麼多的鮮花用來鋪在地上,不僅僅是一種浪費,也體現了這棟別墅主人的奢靡本性。
懷柔的目光被二樓正對樓梯的一副畫像所吸引,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畫像是油畫製作而成,畫中的女性大約三四十歲左右。
底色鮮亮的修身旗袍,豔色牡丹在旗袍上綻放,這個女人側坐在雕花的床榻面容平和,可是眉眼間卻露出些微強勢的感覺,細細的柳葉眉配上嫣紅的唇,盤在腦後的髮髻散下一縷微卷,典型的八十年代風格裝束。
“這邊。”潘偉軒注意到懷柔沒有跟上來,只能停下腳步提醒了一句。
懷柔從畫像上移開目光,踩踏著鮮豔的花瓣和花骨朵朝潘偉軒走,眼底裡卻衍生出對柳曼文過於奢侈的不滿。
雖然說這是別人的事情,可是這麼浪費確實是有些過頭了,看這些鮮花的品種,懷柔注意到有些叫不出名字的,應該是生長在國外的品種。
這種花即便是想要看到,恐怕也得去國外欣賞了,想要收集這些恐怕還要經過航空直運才行,但是主人卻用來鋪灑在走道上任人踩踏。
懷柔有些無法理解做這件事的人心裡是怎麼想的,對方應該不是什麼愛花之人,否認怎麼會讓鮮花墜地上腳踩踏?
可是,如果說對方不是愛花之人的話,又為什麼大費周章的弄來鮮花撒在過道上呢?
有些想不通其中的緣由,懷柔也懶得再去猜測對方的動機,只不過每次落腳時都會刻意踩在地毯上,避開那些仍然鮮豔美麗的花朵。
走道很長很寬,兩邊也有很多的房間,潘偉軒是在一間門口兩旁擺放著盆栽雙色牡丹前停步的,左右開拉的白色大門被潘偉軒叩響。
等待了片刻裡面卻沒有任何聲音,潘偉軒又抬手敲了敲依舊沒有任何回應,讓人忍不住猜想裡面是不是真的有人,或者說裡面的人是不是睡過去了。
就在懷柔以為裡面的人不會開門了,潘偉軒還是沒有放棄的又抬起了手,彎折的手骨節剛碰到門板,裡面就傳出了一個蒼老的女人聲音。
“進來吧。”
潘偉軒先整理了下頭髮,然後後緊了緊頸間的領帶,西服扣和袖口以及西褲統統檢查完畢,最後才扭開了房門伸手請懷柔先進門。
過於嚴謹和紳士的表現,讓懷柔感覺潘偉軒像是換了一個人,不過從見面開始好像潘偉軒確實是一直保持著一個男人良好的紳士風度。
房門推開懷柔還沒邁開步,就被房間裡的裝飾又驚豔了,她覺得自己似乎在某個電視機拍攝現場,又似乎是穿越到了歐洲八十世紀某個貴族小姐的閨房。
房間天花板上吊著粉色的床幃,長度直直的拖到地面,在床榻周圍形成裝飾,層層疊疊的厚實粉紗是整個房間的主基調。
正中央擺放著白色雕花的桌椅,桌面上有白底紅花的一套茶具,靠牆的位置是與桌椅配套的梳妝檯,橢圓形的大梳妝鏡倒映出床上坐著的銀髮老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