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時間,原來他已經去了快一個小時,只不過這時的他,不但不顯疲憊,眉宇之間還透著興奮:“查到了,那些亂絲背後的線頭。”
“真的!”我由衷的為沈景雲高興,然後問了一句:“現在去嗎?去找那個人?”
“不急,先吃飯吧。”沈景雲答道。
原來要處理好了一件事情,沈景雲才會想到飢餓的感覺。
在路上,我好奇那個懶洋洋的中年人身份,沈景雲也沒有隱瞞的告訴了我,在城市中,總有些地頭蛇,有些情況下比警察局的檔案室還要管用。
那棟大樓除了那個莫名其妙的倉庫,基本都是用來經營“場子”的,那麼背景可能都不是那麼幹淨。
找到這種地頭蛇,提供出經營者的訊息,就能從他口中打探到場子是找誰租的,甚至怎麼租下來的都知道。
而這些房東又是怎麼買到這大樓的一些產權的,這地頭蛇也能清理出來。
說白了,這地頭蛇就是吃調查這一行飯的,有些東西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反倒不如找他們來的快,來的實際。
“霍凱一定還在頭疼的查著檔案,可我已經知道是誰了。”沈景雲莫名的興奮,我實在想不出來這件事情究竟跟他有何天大的關係,讓他非得插手,而且關心到了這種地步。
但很快,一頓晚餐就打斷了我的各種思考,從骨子裡來說,我也許就是一個吃貨。
我自然是盼望跟隨沈大少能吃一些山珍海味,卻發現沈大少是一個對吃的各種不上心的人,山珍海味沒吃到,倒是去了一家小飯館。
沈景雲說他常來吃,我覺得味道也真的不錯,地道的川味,也許山珍海味還比不過這些呢。
簡單的吃完飯,我又因為好吃的食物開心起來。
而沈景雲似乎是一個不能有任何拖延的人,很快就按照地址去找那個大樓的主人了。
我理所當然的以為,如果大樓的主人牽涉在內,免不了又要經歷一場恐怖的事情,卻發現那只是一個平凡的小區,敲開門以後,也只是一戶平凡的人家。
“吳開良是我爸爸。”這戶人家一聽說我們要找的人之後,開口就是這麼一句話。
我小心的打量著這戶人家,真的普通到沒有任何一絲值得注意的地方,看不出富貴的像是擁有一棟大樓的人,而且房間裡的任何事物,包括人也沒有讓人覺得有任何不適的地方。
當聽說吳開良是男主人的父親時,沈景雲的臉色就已經難看了幾分,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問道:“那麼你父親人呢?”
男主人似乎已經不太耐煩回答。
沈景雲掏出了錢包,一疊鈔票就輕輕的放在了茶几上。
不像電視裡的那些大少,動輒就開支票,但我必須承認,紅彤彤的鈔票更有衝擊力一些,至少對我是如此。
“我沒有惡意。我想問你知不知道你父親名下曾經有一棟大樓?如今我對那大樓有興趣,但其中產權是混亂的。所以,必須找到你的父親。”沈景雲儘量淡然的說道。
一番話不算撒謊,但也含含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