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嘉月這時才察覺原來他是要攔住自己的去路,登時沉下臉來,冷聲道:“黃少爺這是何意。”
黃思從一雙細眼直勾勾地盯著陸嘉月,嘿嘿笑道:“陸妹妹莫惱,我只是想和陸妹妹說會兒話罷了。”
說會兒話?
上回曲榕攔住她去路時,也是這麼說的。
原來又來了一個登徒浪子。
只是這一個膽子更大些,在這曲家的內院就敢肆意輕薄起她來。
陸嘉月冷冷瞥了黃思從一眼,只覺他實在面目可憎,又想起曾被曲榕如此羞辱,兩下里憤恨交加在一處,心頭不由火起,二話不說,抬手便向黃思從臉上摑去。
這一掌來得太突然,黃思從驚得臉色都變了。
緊接著就跳起腳來,指著陸嘉月罵了起來。
“好你個小蹄子,裝什麼貞節烈女,爺賞給你臉面,跟你說兩句話,你竟這般不知好歹,與爺動起手來?!”
口中罵著,就要還手,陸嘉月一揚臉,冷笑道:“你敢動我,你家的生意是不想做了?”
黃思從登時氣結,細眼閃著寒光,瞪著陸嘉月說不出話來。
黃思從這一回從太原府來京都,雖明面上只對人說是來探望他的姑母黃氏,實則是因為大老爺曲宏升了戶部尚書,他黃家是做生意的,免不了要與戶部打交道,因此便想來巴結奉承一二,想要在曲宏手下謀些好處。
可是求見了幾回,曲宏都沒見他,只有孟氏在曲老夫人的上房受了他一次問安禮。
他雖是個好色之徒,卻也有幾分精明,知道這一還手,必定得罪了曲宏夫婦,討不著好去。
於是只得咬牙收回手來。
陸嘉月揚長而去。
心裡卻猶覺得那一掌打得太輕。
這些登徒浪子,說起來大家都是親戚,怎麼就一個賽一個的不要臉呢?
真當她閨閣女子便柔弱可欺麼?
一個一個的都招惹到她頭上來。
實在可恨!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