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璨便笑起來,點了點頭,“那小子我也見過,確實不錯,嫂嫂的眼光很好。”
曲頤很是高興,“你都說不錯了,那必是極好的以月丫頭的模樣氣度,想必靖安候家也相得中她。”
丁璨頓時眉頭緊蹙。
“那靖安候家的小子不是嫂嫂為鈺兒挑的?”
“鈺兒早和他見過了,說他太文弱,沒男兒氣概我瞧著是斯文有禮的一個孩子,想來配月丫頭倒是正好。”
丁璨靜默片刻,咂了咂唇,面露疑慮。
“怎麼了?”曲頤看著丁璨,“你是覺得有什麼不妥?”
丁璨搖了搖頭,一副可惜可嘆的神色。
“其實我也是聽人風傳,說靖安候家那小子,在外頭養了個妾室,孩子都生了兩個了,這樣的人,如何嫁得?”
曲頤卻不大相信,兀自喃喃道:“怎麼會呢...我可是打聽得一清二楚,說他只有屋裡兩個通房丫鬟,平日裡又只喜歡讀書,上哪裡來的外室呢...”
曲頤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可是思來想去,一時之間卻怎麼也想不通透。
*
官眷來得越來越多,專用來招待官眷的東配殿已是坐無虛席。
陸嘉月和丁鈺坐在正殿內喝茶說話,曲頤和丁璨仍站在殿外廊下,點評著各家男兒。
只是曲頤說一個,丁璨便否定掉一個。
曲頤一連說了四五個,竟再沒有一個得到丁璨誇讚的。
曲頤不甘心,嘆道:“說來說去,還是靖安候家的嫡次子最好,回去後我還是再讓人去打聽清楚,究竟他有沒有養外室。”
丁璨正欲再說,忽然有一隊宮娥匆匆走了進來,向官眷們笑道:“丹陽長公主殿下恩赦,請諸位夫人小姐免行大禮。”
眾官眷面面相覷,不解何意,就見又有一隊宮娥,前後簇擁著一位錦衣華服的女子走了進來。
那女子大步直往庭院中來,口中嬌笑連連,一迭聲地道:“國舅呢,不是說國舅來了麼國舅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