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大軍以波瓦蒂爾伯爵伯納德為首,輔以一眾圖盧茲地區的眾伯爵的軍隊,甚至是領地盡是巴斯克人生活的加斯科涅伯爵,也從帶著一支規模不多的騎兵部隊從比利牛斯山之下趕來加入聯軍。
羅貝爾正在氣頭,他是執意想直接攻擊巴黎的,奈何自己法理上的君主「禿頭」查理已經與南方貴族們開會決定,攻擊巴黎的計劃讓位於攻擊勃艮第。
查理在集結完大軍後,就沿著阿基坦大道浩浩蕩蕩北上,他們順利透過了已經歸屬為雷格拉夫的夏農地區,順利抵達了圖爾城下。
怎料羅貝爾下令城市封閉大門,他帶兵出城迎接國王,頗具傲慢的直接聲稱:「我手裡的船隻都被那個雷格拉夫弄走了,我現在僅有一些小型駁船,靠著一點船隻運輸你的大軍完全過河可能需要兩個月的時間。」
羅貝爾在這方面的確不能算是敷衍,因為駁船的絕對匱乏使得圖爾方面也喪失了獨立攻擊巴黎的能力,沒了充足駁船,盧瓦爾河就是一道天塹。
「禿頭」查理是龐大軍隊的法理統帥,真正掌握作戰的實則是他的舅舅波瓦蒂爾伯爵伯納德。
一個外來的流亡貴族靠著婚姻攛掇了圖爾爵位,眼前的羅伯特還一副傲慢不合作模樣,氣得伯納德真想拔劍刺死他。
最終伯納德也沒有做出過激反應,龐大的軍隊在圖
爾城下徘徊多日,在諸貴族考察了盧瓦爾河的情況後,紛紛搖頭相對。
現在正值豐水期,盧瓦爾河的圖爾河段寬闊一場,哪怕是抓緊時間製作木筏,想從這裡過河風險也太大了。因為士兵們的旱鴨子比重特別大,士兵對小河還能忍受,面對滔滔大河無不心生恐懼。
羅貝爾傲慢歸傲慢,但圖爾軍隊也都在境內按兵不動,停在碼頭的寥寥破船看起來也無利用價值。
還能怎麼辦呢?好在大軍還有備選方案。
「禿頭」查理是打算抓緊時間過河去奧爾良的,既然從圖爾處過河無望,就只好沿著另一條小河,向著河上游的布林日方向前進。
阿基坦軍隊轉到向西,如此不得已的舉動勢必更加浪費時間。此次遠征,查理的目的就是要在奧爾良站穩腳跟,再帶領大軍擊敗勃艮第諸貴,再北上巴黎控制局勢,之後便是真正的按兵不動。
軍隊調整方向後,全軍不得不行進更長路徑,大家也做好準備要在盧瓦爾河中上游處搭建浮橋,經過長達二百公里的行軍,當先頭部隊抵達這條羅馬古道的
盡頭,赫然發現河對岸已經駐紮著一支軍隊。
阿基坦騎兵相信河對岸的就是歐塞爾騎兵,彼此應當的敵對關係。阿基坦一方旋即以古法語向河對岸破口大罵,如果是真的歐塞爾騎兵,勃艮第人大抵對高盧人的語言不是很懂,結果河對岸立刻傳來相似的罵聲。
歐
坦伯國不只混居著大量的高盧人,甚至還有一些巴斯克人的遺民。恰是這個原因,歐坦伯國可以在阿基坦和勃艮第兩方左右搖擺。
盧瓦爾河已經萎縮到一百米,馬蹄擦在黃澄澄的河沙上,雙方扯著嗓子你一嘴我一句地罵,一來二去他們赫然意識到彼此的身份。
圖爾軍?不!那是阿基坦軍隊。
歐塞爾軍?不!那是歐坦軍隊。
雙方從來沒有夙願,甚至於彼此效忠的伯爵大人有著共同的奶奶,他們罵了一番不罵了,反而開始互相問候對方,罷了各自退兵去通告自己的主人。
很快,「禿頭」查理獲悉了歐坦伯爵出兵的情況。
歐坦的杜達動作更快,意識到自己的表親伯納德居然大舉出兵,他瞬間明白這意味著什麼,索性就從自己駐紮的訥維爾城調動全部在場的騎兵,浩浩蕩蕩衝向北部的塞伊爾村,順手還徵調了訥維爾城所有的駁船前去。
伯納德與杜達原本可謂是同一個家族的後裔,奈何在自己這一代家族分家。查理曼的妹妹生育兩個兒子,長子繼承奧維涅繼而佔領波瓦蒂爾,次子沒有按照規矩去修道院苦修,而是繼承歐坦爵位。
雙方可以說互為堂兄弟,固然在過去時光裡,兄弟二人各自維護自己的利益,兄弟情不可避免的隨著血緣的淡化而淡化。
如今龐大軍隊透過布林日地區,浩浩蕩蕩盤踞在盧瓦爾河畔,不想自己遭遇麻煩,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