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大叔,你不是完全同意了嗎?」
歌德倫德並沒有否定,他就是受不了一個臭小子將一切想得太過於簡單。他沉下一張臉冷冷問道:「小子,你可知如果你主持的行動出了什麼問題……我已經老了,我的年齡允許我做人生中的最後冒險,可你還很年輕。也許……」
老傢伙隱去的話紅狐再明白不過,小胖子探著他的肥頭大耳:「我懂,大不了就是死。所以我們必須全力保證不要有任何失敗。」
「你是鹿特斯塔德總督,我也有海軍大權。你執意如此的話,我其實也有權力拒絕你拿著羅斯第一鉅艦冒險。可你畢竟是大王授予全權的總督,我和兄弟們聽從你的排程也不為過。也罷!兄弟們就陪你冒險!」
「太好了。」終於,紅狐長出一口氣:「有你指揮,我什麼都不擔心了。」
紅狐只是擔任總督,若非小子是已經過世有三年的老古爾德的嫡出小兒子,他才沒有今天的身份地位。
紅狐的臥榻已經躺著弗蘭德斯伯爵的女兒,按照北歐的說法,岳父與生父是近似的存在,弗蘭德斯的博杜安就是自己的第二個父親。
至於尊重岳父博杜安,他至多逢場作戲。
博杜安與紅狐可謂互相利用,可是看著自己的哥哥們掌握實權實力越來越大,家族裡最年輕的紅狐豈能不眼紅?
紅狐作為鹿特斯塔德總督,他控制區的北部就
是尼德蘭伯國,當地貴族是自己三哥的岳父,向北部擴充套件自己的勢力萬萬不能。
向著南方擴充套件,與老丈人的弗蘭德斯伯國混在一起倒是可以。甚至取代老丈人的傻兒子,以女婿的身份最終成為全新的弗蘭德斯伯爵也猶未可知也。因為,早就被消滅的大海盜霍里克,此人最初就是自稱弗蘭德斯伯爵,如此僭越行為氣得真正的伯爵博杜安牙根疼。
那個蠢材的僭稱行為純屬自娛自樂,自己可是真真正正的弗蘭德斯伯爵的女婿。先是經濟控制該伯國,繼而擴充自己的親兵。博杜安本人畢竟並不年輕,也許十多年後就過世,那個時候自己正值壯年,估計那時候自己的兒子、女兒都一大堆了。
屆時再帶兵直接控制安特衛普、根特,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
要實現這一潛藏在內心的夢想,尚未有任何軍功的自己就必須想方設法建立功績。默默的為羅斯遠征軍提供物資,持續向北歐世界輸送五花八門物資,所有工作並不是大家普遍認知的攻擊。
默默無聞的付出,可沒有在戰場上大殺四方來得痛快,但是手握大量錢財的確可以快速招募一支傭兵部
隊。
海軍大將歌德倫德,老傢伙成為大將之際羅斯海軍已經掌握波羅的海霸權,老將的確拿不出來什麼戰功,他最擅長的就是組織船隊押運物資進行長途跋涉,這一能力正好契合了二月份大規模物資運輸之需要。
紅狐與歌德倫德一拍即合,前者為冒險行動提供合法性並承擔失敗的全部責任,自然只要成功了也收穫最大功績。
歌德倫德與賦閒的海軍水手們全面出動,他們為行動提供技術支援。
即便如此行動還是需要更多的人手參與,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只要拿出實打實的銀幣與麥子口糧,根本不愁丹麥、瑞典乃至是從挪威峽灣竄過來過日子的北方漁民報名做用兵。
並非所有的丹麥人都願意為拉格納效命,絕大部分北方漁民是日子人,有的人表面上是丹麥人,實則對「丹麥」這一概念缺乏認同。有些移居到萊茵河口的家庭已經該信了天主,或是從屬於根特教區,或是從屬於烏得勒支教區,哪怕他們還是隻會說諾斯語。
弗蘭德斯和尼德蘭,雙方都已經招募了一批皈依天主的常備傭兵,這些多是丹麥出身的戰士,像是效忠昔日的部族首領一般效命自己的伯爵。後者也給予傭兵以生活特權,其中最大的特權就是免稅。
只有少數人可以給貴族做傭兵,更多的男人期待當差的機會。
招兵買馬的事情紅狐頗為在行,他決定招募一批劃
槳手參與二月份的瘋狂行動。
他已經開始抓緊時間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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