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長生樹的位置就開始跟著我,如果要搶這泣血果,一路上的絕佳機會可多的是吶,何必等到現在。”
看著眼放精光的少年,黑袍突然負手仰天大笑了起來,倒也沒笑太久,他便低頭看向了少年,開口道:“真不愧是林尚南的兒子,明知身處險境還想著試探我,有他當年的氣魄。”
這一下,少年瞬間攥緊了身後的手掌,但他臉色依舊如常,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說道:“前輩說笑了,這中誰人不知,林尚南的兒子,現在可是林府的二公子,我這等山野小子可踏不進林府的大門。”
似是讚賞的點點頭,黑袍人環抱著雙臂笑道:“你這般年紀有如此心性,可謂是十分難得,但可惜了,你未入靈階,不能控制自己身體的諸多細微變化。”
不等少年開口,黑袍像是忘了一句話沒說,補充道:“對了,鬆開你的拳頭吧,握的再緊你也打不過我。”
此話,並沒有讓少年鬆開握緊的拳頭,反而握的更加用力了一些。他努力的平靜了下來,淡笑著說道:“不知閣下是哪一方勢力派來殺我的,雷府?林家?陸家?還是......林府?”
當少年說到林府之時,他的語氣加重了不少,一身懶散的氣息消失殆盡,這一瞬間,他就如同換了個人一般,面無表情的盯著面前的黑袍。
黑袍沒有去回答少年的問題,而是直言道:“我是不是可以認為小兄弟預設了,你就是林尚南的兒子,林淵。”
嘴角勾起了一絲冰冷的弧度,少年不帶任何感情色調的語句便從口中傳出:
“我是不是林淵與你何干,倒是你,能輕易瞞過山下的林府護衛上山,怕也是個五品了,難不成就為了來殺我一個無名小子?”
既然言至於此,這黑袍人似乎也不裝了,他緩緩的從袖袍中抽出一柄鋼刀舉起,直接指向了少年。
“既然這層窗戶紙被你捅破了,那今日,我也只好收下你的性命了!”
言罷,黑袍直接踏步向前,提起鋼刀便向著少年砍去。
這鋼刀在月光下劃出一道銀白的半弧,就在即將抵達少年的天靈處時,卻又及時的收住了刀勢,只因這刀下的少年,起手做了個打住的手勢。
“怎麼?怕了?”
黑袍並沒有因此收回鋼刀,他就那麼將刀懸在少年頭頂半寸,問了一句。
少年抬手欲將刀挪個位置,可發現自己根本動搖不了那鋼刀半寸,便無奈的放下了胳膊,突然間換上了嬉皮笑臉的模樣笑道:“別呀,殺我這麼一個沒有入靈階的小輩有失您的身份,何必呢?要不這泣血果送你?我們交個朋友?”
“殺了你,我一樣拿走。”黑袍依舊輕笑著說道。
無奈的一攤雙手,少年說道:“大晚上的見血多不吉利啊。”
黑袍沒有回答,就這麼看著少年。
“當我沒說......”
“那我現在可以動手了?”
說完,黑袍便又將鋼刀舉起,可還沒等落刀,他面前的少年便衝著山林大喊道:“救命啊!”
然而,少年這叫喊並沒有什麼用,倒是驚起了林中的幾隻鳥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