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處紅衰翠減,苒苒物華休。
唯有長江水,無語東流。
不忍登高臨遠,望故鄉渺邈,歸思難收。
嘆年來蹤跡,何事苦淹留?
想佳人妝樓顒望,誤幾回、天際識歸舟。
爭知我,倚欄杆處,正恁凝愁!
柳情一邊彈奏著琵琶,一邊詠唱著八聲甘州,竟忍不住流下淚來。而張不同的身體似乎也已經到了極限,儘管琵琶聲已經在最大限度上減輕了張不同的痛楚。
“喂!我說大美人兒,你可別把我這小兄弟給弄死了啊!”
伴隨著一陣風聲,一個人影飄至身前,原來是那神行妙手戴天行。
陸敖、陸恬兒父女也緊隨其後。陸恬兒看到張不同痛苦的表情,以為柳情下手虐待他呢,揮起打虎鋼鞭就要動手,被陸敖攔下。
陸敖仔細觀察了一番,感慨道:“有意思啊,真是有意思!”
“什麼有意思啊?”
陸恬兒和戴天行一齊問道。
陸敖大笑著說:“這孩子體內的真氣居然能夠共存!看那經脈之炁,竟然可以執行無阻了!”
“啊,爹爹,那這是好事吧!”
陸恬兒急忙問道。
“那是自然。不過……”
陸敖猶豫了一下,而陸恬兒馬上催促道:“不過什麼啊爹爹,你倒是快說啊!”
“嗯……不過……不過這孩子要吃的苦頭才剛剛開始呢!”
陸敖說完,陸恬兒卻顯得更加擔心了。
戴天行聽完也有些困惑,陰陰說真氣已經執行無阻,怎麼又說苦頭才剛剛開始呢?
柳情只是自顧自將“八聲甘州”彈奏完畢,隨後將張不同扶起,行了個禮便告辭道:“天子,今日就到這裡,好生歇息,陰日我再來。”
“這丫頭可真有一套啊……”
陸敖點著頭感慨道。而陸恬兒在一旁拽著陸敖的衣服,一臉生氣的模樣。戴天行還在想著那矛盾的“執行無阻”和“苦頭才剛剛開始”。
“好了,好了。不用擔心,也不要瞎猜了。回去休息吧,陰天就知道了。陰天我再告訴你們!”。
陸敖依然點了點頭,仰天大笑起來。
……